「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列奧納多又和神父你有什麼關係?」
艾布納之前對於烏特拉夫斯基主教那晚遭遇伏擊的經過不是太感興趣,可既然這件事和列奧納多醫生聯繫到了一起,那他就不得不將其弄清楚了。
雖然他離開醫生家時將痕跡處理得很乾淨,但誰知道對方有沒有更厲害的偵查或占卜手段?事涉高位存在,由不得他不謹慎。
更何況去列奧納多醫生家調查的事,法辛警長是知情的。有心人真想要查探,早晚能查到他身上。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聞言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哎,列奧納多是母神的信徒。十多年前,在上一任貝克蘭德教區主教還在時,他就虔誠地信奉着母神。」
「他是一位序列8的『醫師』,在我來到貝克蘭德後,曾幫過我很多忙。還利用他在這裏的影響力給我介紹了不少潛在的信徒。」
「一年多前,他說在一次非凡聚會上買到了『豐收祭祀』的魔藥配方,並成功進階了序列7。」
「我當時因為精神不太穩定,對於他的說法沒有深究,現在想來,那時候就有預兆了……」
「上周六,他忽然給我來信,說他的虔誠終於打動了母神,聆聽到了教誨,得到了神啟,一年前得到的配方其實是接受了賞賜。」
「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勁,想要上門去阻止他。可誰知道在半路上,我就發現自己佈置在教堂里的一些防禦儀式被人觸動。」
「我急忙返回,發現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從教堂的陰影里潛行出來,我急忙追趕上去,卻踏入了對方精心準備好的陷阱。」
「對方很了解我身上的症狀,預先安排了影響精神、引人墮落的黑魔法儀式……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奮力打破了那個陷阱,並奪下了對方的封印物面具。但因為墮落的力量殘留,精神越來越差,最後蒙母神眷顧,才讓我遇到了正好路過的你。」
艾布納聽完神父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神父,預設陷阱伏擊您的是一位魔女?」
「歡愉魔女。」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肯定地道。
「您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了嗎?」艾布納皺了皺眉,心裏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位巨人神父似乎對魔女很熟悉?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對艾布納的問題早有準備,將一張藉助儀式畫好的人物素描遞給了他。
「雷伊女士……果然是她啊。」艾布納接過後,一眼便認出了這位曾經打算找休麻煩的「歡愉魔女」。
「她偷走了什麼封印物?方便告訴我嗎?」艾布納再次追問了一句。他雖然之前有所猜測,但還需要確認一下。
「是一個由針管和容器組成的封印物,我得到的時候並不知道它的名稱,之後也沒有想過為它命名,它可以讓使用者先抽出一管自己的血液,等到關鍵時刻,再回輸進去,這樣一來,疲憊將消失,疾病和傷勢將減輕,力量、速度、平衡等各方面素質將得到短暫卻很大的提升。」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沒有絲毫隱瞞,詳盡地回答道。
果然是這個封印物……艾布納暗中點頭,接着在思索了一陣後,抬頭看向烏特拉夫斯基主教道:「您說,這個封印物會不會是痛苦魔女的進階儀式需要?『痛苦』……我猜得先自己體會痛苦,才能給予別人痛苦和疾病。」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聽後想了想,才搖搖頭道:「那套封印物的效果並不夠……」
不夠……神父先生您對魔女序列5的晉升儀式竟然這麼熟啊!這是過去有過什麼可歌可泣的複雜經歷嗎?
艾布納腹誹了一句,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回溯場景里那個背後有複雜紋身,和列奧納多先生擁吻的女士,再次問道:
「那麼,再加上一個被高位階污染,有了變異生命力和詭異能力的『豐收祭祀』呢?」
原本低垂眼眸的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聞言睜大了深藍色的眼睛,表情難得地嚴肅了起來,好半晌後才道:「應該符合儀式的要求了……但晉升的痛苦魔女恐怕會有些問題……我得向聖堂通報這件事。」
魔女有幾個是正常的?怕是個個都有問題啊!就算是相對正常的疾病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