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溫·蘭比斯剛被殺死,魯恩王室就拋出了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奧古斯都們把教會當傻子嗎?
克萊恩先是有些不可思議,但隨即反應過來,皺起眉毛問道:「教會準備怎麼答覆?」
阿里安娜女士平靜地回答道:「教會會接受王室的解釋。」
聽到這話,克萊恩心中不禁一沉。
他已經猜到,喬治三世之前的舉動是借「赫溫」對教會進行某種試探,而教會的反應,似乎是默認了對方想試探的東西?
阿里安娜女士見他沉默,也不做進一步的解釋,轉而說道:「你不必太擔心查拉圖的事情,祂沒能窺探到這裏太多的事情……反而是外面的阿蒙分身,雖然很快離開,但還是被祂『解析,了部份秘密。」
對於阿蒙的到來,克萊恩早就知道,也相信艾布納會將事情控制在「安全」的範疇——當然,這也是他占卜的結果,所以神情雖凝重,但心裏卻不是特別緊張。
於是他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投向了「赫溫」的身體,想着該如何處理。
見此,阿里安娜看了克萊恩一眼,語氣平和地說道:
「不要用他做秘偶。
「在他精神烙印去除前最好也不要用他的非凡特性製作物品。」
當然,我可不想被查拉圖,甚至是亞當找上門……克萊恩誠懇點頭道:
「我會記住的,謝謝您,阿里安娜女士。」
道完謝後,克萊恩立刻放棄了對赫溫·蘭比斯的掌控,讓他無法再維持秘偶化的狀態。
於是,這位「觀眾」途徑的半神撲通倒地成為了死屍。
阿里安娜低頭看了一眼,眸中幽黑愈發深邃。
赫溫·蘭比斯的屍體頓時如同鉛筆畫,被橡皮擦一寸寸抹掉了,緊接着,一點點輝芒從虛空中滲出,飛快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團奇特的事物。
它拳頭大小,外形神似心臟,可表面卻佈滿灰白色的皺褶,仿佛另類的大腦而每個褶皺上,數不清的象徵符號和奇異花紋層迭延伸,貫入了周圍環境,連接着某個其他途徑非凡者難以看見的世界。
這是「操縱師」遺留的非凡特性。
阿里安娜女士通過隱秘化和逆隱秘化的過程將赫溫·蘭比斯的非凡特性快速提取了出來……克萊恩怔了一秒即有所恍然。
這時,阿里安娜表情平靜地說道:
「裏面的精神烙印都被清除了。」
「謝謝您,阿里安娜女士。」克萊恩一點也不詫異,早有準備般行禮道。
他那麼果斷放棄秘偶,就是預見到接下來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阿里安娜微微頷首,然後身影便飛快被擦去,消失在了紅月巨大到不正常的黑暗花園內。
而這隱秘的世界也隨之瓦解,巨大的紅月和漆黑的夜幕相繼淡化,寸寸消失。
然後,克萊恩便看見剛剛躲在一旁的奧黛麗快步走了過來。
…
她的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喜悅,嘴角不自覺往上翹起。
但有着「節制」小姐附身的克萊恩只是對她點了下頭,身影便陡地被赤紅的火焰籠罩。
等到火光散去,格爾曼·斯帕羅以及他的秘偶全都消失不見。
奧黛麗出神了幾秒,反應過來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於是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視線。
……
索德拉克宮喬治三世正認真地傾聽着行宮伯爵的報告。
待其匯報完畢,躬身退下後,這位國王才笑着對依舊停留在宮殿內的當代南威爾公爵說道:「看來教會方面對我們要做的事不再像之前那麼嚴格了。」
「應該是幾位大主教猜
到了神靈的態度……而且,他們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位『黑皇帝,對這個世界的重要性。」南威爾公爵點了下頭,微笑回應道。
「哈,能弄清楚教會的底線和態度,赫溫死的也不算冤枉……就是可惜了喬瑟娜……」喬治三世臉上沒有半點「可惜」的神態,只是說到「喬瑟娜」時才露出了一絲惋惜之情,「據你曾祖父的觀察,她是被阿蒙『捕獲,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