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原本還在糾結該如何提供『庇護』,可轉念一想:貢獻夠不夠不是完全由我說的算嗎?嗯,只要我還沒那個能力,都是『貢獻不夠』。
另一邊,「正義」小姐聽了艾布納的話,情緒也再度昂揚起來,問道:
「『塔先生』,感謝您的建議,在積累貢獻的過程中我正好可以有充裕的時間做準備,可以更加自然地去接觸隱秘聚會圈子……對了,我還有個問題,我什麼時候才能消化掉『觀眾』魔藥,結束扮演?有什麼判斷的標準嗎?我幾乎沒有再出現心情煩躁、聽見囈語等情況了。」
「倒吊人」阿爾傑看了眼灰霧裏的愚者,又看了看一側的艾布納,見他這回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斟酌着回答道:
「如果沒用『扮演法』,一般的原則是至少等三年,確認完全沒有躁狂、幻聽、幻視等情況後,用一個簡單的方法來判定,那就是讓自身消耗到極限,在這種狀態下,如果依舊沒聽見瘋狂的耳語,沒看到奇怪的事物,那就表明可以晉升了。」
「而『扮演法』,我也是剛才接觸,感覺很好,應該不用三年。」
見到「正義」小姐似乎有些嫌棄太久,克萊恩抓住機會,趕緊篤篤篤的輕敲了幾下長桌,一邊回憶着剛才在羅塞爾日記里看到的知識,一邊語氣如同平常般道:
「在低序列,只要嚴格扮演,半年之內就能徹底消化,一個月也不是沒有可能。」
「徹底消化的徵兆,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懂得,不用別人教導。」
說完,克萊恩凝神注目,仔細地觀察起在場三人的反應。
「正義」小姐的喜悅都溢於言表了……「倒吊人」先生似乎心裏既有喜悅也有困惑,且後者更多……
至於「塔」,他對此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早就知道?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艾布納當然早就知道扮演法的消化標準,之所以沒搶着回答「正義」的問題,不就是為了給愚者先生留點「不經意間顯露強大」的空間嗎?他好不容易加入塔羅會,可不想這個聚會因為愚者先生被慘扒馬甲而解散。
阿爾傑心裏湧起了強烈的疑惑,疑惑着教會中為什麼沒有人能總結出這麼實用的辦法。
這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從容自若的艾布納,他對於這位先生的見識在剛剛就有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於是在想了想後試探着問道:「『塔』先生,你似乎對扮演法很熟悉?」
艾布納聞言看了他一眼,對他想問什麼心知肚明,所以笑了聲後直接反問道:「呵呵,我猜到你想問什麼了……『倒吊人』先生,你是某個教會的下屬人員吧?看你的裝束應該是風暴教會?」
「你怎麼知道?」阿爾傑驚訝得差點站了起來,他因為要參加塔羅會,特意沒有穿風暴教會標識的衣服,怎麼會被那麼輕易地猜出來?
克萊恩和奧黛麗也滿臉詫異,只是被霧氣遮擋,別人看不到。
「這是推理!呵呵,我這條途徑比較擅長這個。而且,我對風暴教會還算熟悉。」艾布納笑着解釋道。尤其是對風暴之主的真名最熟……
擅長儀式,推理……閱讀者序列?難怪掌握了那麼多情報和知識。
因為風暴教會本身也掌握着這條序列的部分魔藥配方,所以阿爾傑對其有了解,心裏立刻就有了猜測,假作激動地問道:「『塔』先生,您也是風暴教會的人?」
艾布納沒有回答,而是轉回之前的問題,道:「各大教會對扮演法的態度都比較一致,那就是儘量封鎖。比如風暴教會,即便有中低層的代罰者將它總結出來,也會立刻被教會的高層約談,然後被要求立下誓言不能擴散。」
至於為什麼,你們就自己腦補去吧。不是不想把非凡特性的幾個定律告訴你們,可你們現在怕是連非凡特性是啥都沒見過,所以還是日後再說吧。
這種避而不談的態度讓阿爾傑醒悟過來,對方不是沒經驗的小白,即便喜歡顯擺也不會頭腦發熱什麼都說,他剛才裝成好似失言問出問題的姿態被對方看穿了!
想到這裏,阿爾傑連忙誠懇地向艾布納道了歉。同時,他在心裏也開始思索起教會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艾布納則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