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話,能隱忍就隱忍點,現在儘可能的低調點,謹慎點,我不希望看到你一不小心,就重蹈我的覆轍。」
緊接着,看到柳嘯天眉角上揚,意欲開口反駁的時候,柳建國立即沉聲說道:「不要怪我羅嗦,我只想提醒你,即便你心中再怎麼排斥,你仍然改變不了你是柳家人這個事實,因為你身上流的是柳家的鮮血,你可以不接受我,不原諒我,但是你終究要回歸柳家的,這是命運的安排,任由你再怎麼強大,你都逃不過宿命的輪迴。」
隨後,緊緊握着自己的雙拳,柳建國的雙眼中,頓時射出一道精芒,繼續朝柳嘯天語重心長的說道:「看着你現在的樣子,我從心裏由衷的感到欣慰,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深海太小了,這裏不會留住你太久,這裏,也不會是你將來的主戰場,因為你宿命中的對手,根本不在這裏。」
聽完柳建國的這一席話,柳嘯天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低頭思慮了許久,柳嘯天緩緩的抬起頭來,當即朝柳建國沉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不勞你來*心。」
柳嘯天的話語看似生硬,但是語氣明顯轉變了許多,注意到這一細節,柳建國頓時微微一笑,當即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自己考慮,眼下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不顧仍然愣在那裏的柳嘯天,柳建國立即邁開腳步,笑呵呵的朝別墅裏面走去。
望着柳建國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柳嘯天突然朝旁邊的草地上,隨意的倒了下去,雙眼仰望着頭頂上的星空,雙手枕在後腦勺上,柳嘯天頓時就着柳建國剛剛的告誡,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身居在別墅樓上的柳景運夫妻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才緩緩的放下窗簾,紅着眼睛朝床邊走來。
「唉,幸好,幸好,真怕他們父子倆就此越鬧越僵,不過以剛剛的情況來看,貌似事情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糟糕。」將身倚靠在床頭邊上,柳老太太望着眼前的柳景運,當即不無感嘆的說道。
「恩。」欣慰的點了點頭,柳景運人雖然坐在床邊上,但是眼睛卻仍然望着窗戶外面,臉上則是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剛剛他們上樓之後,哪裏還有心思睡覺,立即隨手關起房門,輕輕的走到窗戶邊上,一臉緊張的望着樓下的柳建國和柳嘯天兩人。
幸好,在後來的事情發展過程中,明顯出乎柳景運老兩口的意料是,柳嘯天在面對柳建國的時候,雖然冷漠如常,但是至少還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一直到柳建國最後走進別墅,柳嘯天始終冷靜以對,這讓柳景運老倆口心中的擔心,頓時隨之徹底放下。
而且,雖然柳景運夫婦倆,雖然聽不到柳建國和柳嘯天兩人之間的談話,但是就柳嘯天的反應來看,事情的結果貌似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好。
「老頭子,看來我們柳家一味的隱忍,並非是最明智的選擇,柳家沉默了太久太久,以致於有些人都忽視了我們的存在,這次回京以後,我想我們該做出適當的調整了。」雙眼望着身邊的柳景運,柳老太太斟酌了片刻,當即朝自己的老伴低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贊同的點了點頭,柳景運當即收回自己的視線,將頭斜靠在床頭的牆壁上,急忙沉聲說道:「是啊,是該發出一點聲音,讓某些也知道知道,當年的柳景運還沒老,仍然還有一幅好牙口。」
「恩,那就這樣,一切等回京之後再說。」聽到老伴也是這個意思,柳老太太一向慈眉祥目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冷峻的表情,隨後將床頭的壁燈熄滅,兩人帶着各自的心思,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其實,身在樓上沒有睡覺的,又何止是柳景運他們老倆口呢?相比柳景運夫婦倆的緊張,溫宛芝心理的情緒,那就可以說是恐慌了。
從得知柳嘯天是自己的兒子,到今天的平靜相處,一步一步走來,溫宛芝心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先前柳建國提出要和柳嘯天談談的時候,溫宛芝真怕柳建國一不小心,刺激得柳嘯天突然暴走,讓她和柳芊芊以往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幸好一直到談話結束,柳嘯天始終沒什麼異常表現,最讓溫宛芝一顆懸着的心,頓時放回了原地。
最後,在柳芊芊那丫頭的安慰下,溫宛芝才放鬆緊繃了一整天的心情,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