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話那頭,掛斷電話的廖冬梅,卻是望着電話機笑呵呵的搖了搖頭,隨即,伸手按下重撥鍵,聽到裏面傳來的忙音,廖冬梅當即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孩子……」
「廖冬梅同志,我怎麼感覺你剛才話裏有話啊,這樣教育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妥?」這時,一直坐在廖冬梅身邊的劉岐山,卻是盯着自己的妻子,當即表情嚴肅的連聲問道。
「我說什麼了?我讓孩子保持電話暢通,這難道錯了嗎?」朝自己丈夫翻了翻白眼,廖冬梅顯得很是無辜。
沒好氣的看了廖冬梅一眼,劉岐山當即淡然的說道:「行了,都二十幾年的夫妻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這不,她聽到你的提示,就立即將手機關機了,這樣會讓老爺子更加惱怒的。」
「詩怡做事一向天馬行空,誰也把不住她的脈搏,我都那樣說了,她還將手機關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好啦,不跟你扯了,我去做飯,你不餓,我還餓了呢!」略顯慌亂的撇了丈夫一眼,廖冬梅當即便朝廚房裏面疾步走去,因為被老爺子訓了一頓,晚飯這事都被耽擱了。
只是轉身的那一刻,廖冬梅的嘴角頓時浮起幾絲淡淡的笑意,柳嘯天與黃家的恩怨,她管不了那麼多,上面怎麼定位柳嘯天這個人,這也與她無關,她只知道,那個滿頭白髮的小子,是自己認定的未來女婿。
是他,歷次救自己的女兒於危難之際,是他,讓自己那個紈絝的兒子洗心革面,是他,幫助自己的丈夫重新站立起來,多年來壓在她心頭的一座座大山,就這麼被那個年輕人輕而易舉的搬走,廖冬梅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離開他呢?
同樣也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廖冬梅卻絲毫不曾注意,自己的丈夫正盯着她的背影,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廖冬梅剛才的做法,劉岐山的內心也很是贊同。
而他們口中的老爺子,此刻卻是陪着一號首長匆匆趕往柳家大宅,既然柳景運藉口身體不舒服,不願前去商議有關柳嘯天的事情,那行,他們就親自找上門去。
剛一下車,劉老爺子就多長了個心眼,吩咐門口的特衛不要大聲喧華,然後便和一號手下刻意放輕腳步並肩走了進去,果不其然,柳景運正陪着家人在客廳里說着什麼。
因為正對着門口,是以,在劉老爺子和一號首長進來的那一刻,剛好抬起頭的柳老爺子,也同時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於是,順勢朝沙發上一躺,柳老爺子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
「思雨,你剛剛給爺爺找的急救藥呢?再幫我拿幾粒來,唉呀,我這胸口疼得啊……」
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一幕,范思雨和柳芊芊兩個丫頭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就連旁邊的柳建國,也同樣準備過來看看情況,只是,當他們注意到一號首長和劉文成的到來時,心中頓明一片敞亮。
「哦,您稍等,我馬上去找……」不知是天資聰慧,還是受某人影響,現在的范思雨真心不比以前,多少變得有些腹黑了,只見她立即露出一臉的緊張之色,然後便疾步朝自己的房間衝去。
「行了,行了,別裝了。」看着柳老爺子痛不欲生的樣子,劉老爺子當即臉色陰沉的揮了揮手,同時不無鄙夷的開口說道:「急救藥?心口疼?我說柳老頭,你也真夠可以的,自已裝模作樣也就罷了,還扯着小輩跟你一起撒謊,服了!」
眼見雙簧被人識破,范思雨只得停下腳步,轉而邁步朝廚房走去,隨後便泡來幾杯熱茶,一一放在各位老爺子的面前。
和劉文成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後,一號首長望着眼前的柳景運,當即苦笑的搖了搖頭:「老夥計,你這又是何必呢?」
「唉,如今我已是退休多年,有些事情我是真不想插手,也沒資格插手,可你們硬要讓我過去,無奈之下,我只得想出這麼一個藉口!」
「實不相瞞,換作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如此舉棋不定,但事關嘯天這混小子,我不得不慎重,拋開你和彭老的關係不講,嘯天這混小子畢竟是對國家有重大功勞的人,所以我才請你們過去商量一下,爭取將這事平息下來。」
「既然你們過來了,那我也就在此插上一句,咱們今天拋開政治,談談是非,如何?」這時,剛剛忙完的柳老太太,突然走過來坐在柳景運的身邊,眉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