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處山谷,依舊是鳥語花香,依舊是微風徐徐。
孟星辰一身灰色道袍,負手而立,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在他的身邊,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與他並排站立。
不知過了多久,中年男子開口了,聲音很醇厚,讓人一聽就有種舒服心生好感的感覺。
「聽說你倆徒弟都去了?」
孟星辰淡淡道:「你消息倒是很靈通。」
對於對方能夠知道這點,孟星辰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驚奇之色,好像他早就猜到對方知道一樣。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如沐春風,見到孟星辰那淡然的樣子,語氣中帶着一絲奇怪:「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中年男子輕聲說道:「如今情勢明朗,六大掌門被抓,看起來是搭建祭壇祭祀,但是你我知道,實際上並非如此。」
中年男子笑道:「對方實力可不弱,你兩個徒弟能應付的了?可別去了當了炮灰。」
孟星辰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笑道:「如果不能應付,那只能說實力不濟,怪不得別人。」
「咦,我說孟星辰,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啊。」中年男子有些奇怪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就真的不擔心你徒弟?」
孟星辰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輕笑道:「好了,別說我徒弟了,說說你吧,有什麼打算?」
中年男子想了想,問道:「我倒是沒有什麼打算,我準備靜觀其變,你認為呢?」
「我?」孟星辰啞然一笑:「這是你們的事,我不參與。」
中年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孟星辰,這個老傢伙,說的一本正經的,什麼叫是我們的事,你不參與?
你那倆徒弟是幹啥去了?
合着前面剛聊完你倆徒弟,轉過頭來就來一句你不參與,這話說的臉紅不?
「別這麼看我。」
孟星辰看着對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過問江湖事。」
中年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聽你這口氣,難道這次真的不出手?」
中年男子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一開始他還以為孟星辰只不過是跟自己說說的。
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認真的?
孟星辰咂咂嘴:「當然是認真的。」
「那你兩個徒弟……」中年男子有些無語。
「徒弟是徒弟,我是我,徒弟參與又不代表我參與。」
中年男子:「……」
「孟星辰我可告訴你,此次事情不簡單,你最好別大意了。」
他自認為自己的涵養很好,脾氣很好,性格很好,心性很好。
可是面對孟星辰這一天到晚那風輕雲淡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說正事呢,你就不能表現出着急一點、嚴肅一點、認真一點的樣子嗎?
一天到晚擺出一副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真是氣死個人。
孟星辰見到對方那明明很急,卻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笑了笑:「這事本來就沒什麼,多打點事,至於三番五次的找我嗎?」
「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很忙嗎?」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天天閒着沒事,我還要做功課,還要侍奉祖師,哪像你,一天到晚沒事幹。」
中年男子一臉黑線,咬牙道:「孟星辰,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抽回你的長生觀去。」
孟星辰呵呵一笑,輕聲說道:「你打的過我?」
「我……」中年男子這個時候真想爆粗口,可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算了,不跟這個老頭計較。
「認真點,你到底有什麼打算,難道你真的想置身事外不成?」中年男子有些惱怒。
自己多少年沒有這麼動怒了,可是每次跟孟星辰接觸的時候,這老東西每次都能把自己氣的夠嗆。
孟星辰有些嘆氣:「我一共就兩個徒弟,全部派出去了,怎麼到你嘴裏成了我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