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光張玉溪與石松岩兩人發愣,別看白緣恭敬的行禮,其實他心裏也是懵懵的。
因為在白緣偷偷貓着腰過來的時候,正巧聽到兩人的談話。
他們的師侄是自己師兄,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是師侄了?
自己有幾個師叔伯,這件事白緣是知道的,可是關於師叔伯的信息師傅從來不提。
並且每次師傅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所以白緣也就沒敢問。
可是現在,自己聽到了什麼,這兩位,就是自己其中的兩位師伯?
江湖八大門派掌門,是自己師伯?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白緣,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一直以來,白緣的認知中,雖然師傅師兄的修為高超,但是長生觀規模不大,一共也就三個人。
所以,即便白緣知道自己有幾個師叔伯,但是也沒多想,畢竟長生觀規模在這了啊。
可是現在,白緣有種做夢的感覺,但是也沒忘記禮數。
而張玉溪與石松岩是真的愣住了,前腳剛剛聊到自己的師侄,沒想到師侄接着就出現了。
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眼前這個,也是自己師侄啊。
對於眼前的白緣,兩人當然認識,玉頂山一行,路上還交談過,不過那會白緣並不知道兩人的身份。
雖說現在知道了,那也不奇怪,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跟前,說明肯定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更關鍵的是,自己這個師侄突然出現在這,這說明了什麼?
六師弟也來了?
這是兩人心裏同時冒出的念頭。
「你……你怎麼來這了?」
張玉溪率先反應過來,有些出乎意料的表情看着白緣以及……身邊的小白。
他修為雖然被禁錮了,但是眼裏以及見識還是有的,憑他的直覺,這個女子,應該是妖族。
白緣解釋道:「來救師伯啊。」
救……
兩人有些無語,是我問的不夠清楚還是什麼?
這不廢話嗎,不是來救我們的,難道還是來玩的?
我們問的是這個嗎?
見到兩人的表情,白緣知道兩人心中的疑惑,於是再次解釋道:「這次不光是我,還有我師兄也來了。」
「他也來了?」
兩人對望一眼,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問出來。
其實兩人心裏還有一句話沒問,那就是你師傅來沒來?
不過這話倆人都沒好意思問,畢竟還是有點尷尬。
見到白緣以及聽到說丁岩也來了,兩人心裏卻想到了先前那道霹靂。
張玉溪說是人為的劍氣,還是熟人所發出的,而石松岩當時還反駁,可是現在,倒是印證了張玉溪的話。
「哦對了,謝莊主也來了。」白緣再次補充了一句:「其實這次是執法者組織的營救行動,這邊是我跟師兄還有謝莊主,另外的地方是水晶宮的萬宮主負責營救。」
本來兩人聽到謝雲空也來了還有點詫異,畢竟跟謝雲空沒什麼交集,按理說他不可能來救的。
可是聽到是執法者組織的,那就釋然了。
其實想想也對,江湖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執法者不可能坐視不理。
無論從哪方面講,於情於理,執法者組織這些人前來營救,倒也可以理解。
「師伯,這大牢……」白緣有些不確定道。
之前他與小白說這大牢周圍不滿了禁制,多半也是猜測,並沒有實際根據,也看不出來。
張玉溪點點頭:「這大牢周圍佈滿了禁制,你可千萬不要碰。」
石松岩也是一臉憤憤的說道:「要不是因為我等身上被禁錮了,區區禁制,怎麼可能攔得住我們。」
白緣心中瞭然,果然,兩個師伯身上不僅被禁錮了,大牢周圍同樣佈滿了禁制。
這下白緣倒是有些難辦了,對於這些禁制,他不怎麼了解,之前計劃的時候,也沒考慮到這點。
或者說,他們壓根沒想到這一層,如今白緣有些沉思,這玩意該怎麼破開呢?
似乎知道了白緣心中的為難,張玉溪提醒道:「師侄,這禁制非常強大,並且具有反彈的效果,你師兄呢,他應該有辦法破開。」
他們都參加過迷濛沼澤的盪妖大會,見識過那鎖天陣,自然也就知道丁岩曾經一劍破開了鎖天陣。
此時大牢周圍的禁制,與那鎖天陣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屬於那種具有反彈效果的。
也就是說,想要破除之人,無論怎麼攻擊,其效果都會百分百反彈回去。
這也是亡靈巫師一族對這禁制充滿信心的原因。
將人囚禁在毒龍領,外加周圍這層禁制,足以完全。
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這種禁制在丁岩的面前,如同一張紙。
「我師兄……」白緣略帶一絲遲疑道:「他負責引開守衛,讓我來救師伯,也不知道現在師兄那邊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丁岩的聲音就響起。
「我已經好了。」
白緣扭頭看去,訝然道:「師兄,你這麼快就好了?」
「我一向都是很快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丁岩有些不樂意。
幾個意思啊,別人質疑我也就算了,你作為師弟的,居然還不了解你師兄我的實力嗎?
說完後,丁岩同樣恭敬的對着二人行禮道:「弟子見過兩位師伯。」
……
……
一直在用神識觀察的中年男子扭頭看向孟星辰,咂咂嘴:「你這徒弟倒是很懂的禮數啊。」
孟星辰呵呵一笑:「那是他們師傅教導的好。」
「我呸,要點臉嗎你?」
中年男子一臉鄙夷的看着他:「這話你也真好意思說,你自己都不懂禮數,要我說,你徒弟這一點就比你強,比你懂禮數。」
「那也是我徒弟。」
孟星辰譏諷道:「你行嗎?你有徒弟嗎?有本事你也收兩個優秀的徒弟讓我見識見識?」
「有本事你也弄倆徒弟來羞辱我啊?」
孟星辰撇撇嘴:「你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想以此來打擊我?」
「呵呵了。」
「想打擊我,首先你得有徒弟。」
孟星辰的嘴就跟機關槍似的吧嗒吧嗒說的不給中年男子絲毫開口的機會。
中年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