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
深宅大院深處,汪浮獨自一人在位於一個地下的密室中徘徊。
這裏應該是他家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近三十個平方的地下空間,四周坐落着一排排架子,架子上存放着名人字畫金銀珠寶瑪瑙玉器和房產地契等物品……
單這一個密室內的東西就價值不菲。
對於一個縣城內的人家來說,他家的財富還是很驚人的。
徘徊在眾多寶物之中,汪浮眉頭微皺,似乎在挑選着什麼,但好像沒有找到滿意的。
最後他實在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帶着些許鬱悶的心情離去,關閉了庫房厚重的金屬大門,沿着梯子向上來到臥室,把寶庫入口隱藏在了書架之後。
這一切都在雲景的觀察之中……
汪浮看上去三十歲,實際上已經年近四十了,他不催老,長得很英俊,一身書卷氣,溫文爾雅,還兼具成熟男人的魅力,有一說一,這真是一個十足的大帥比。
奈何就是這樣一個人,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暗中觀察汪浮的時候,雲景也從他家裏的一些物品和公文了解道,這傢伙還是一個官員,職位不低,乃慶豐郡從四品酒祭。
慶豐郡酒祭,相當於郡內教育局一把手,負責治下科舉教育事宜。
「這種人,品德不端,道德敗壞,居然能當上酒祭?他有什麼臉去當文人表率?他有什麼資格去教書育人?」
了解到他身份的雲景差點被整樂了。
這算什麼?
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居然那麼齷齪,簡直讓人無語。
講道理,如果不是因為周木女兒的原因了解到他是什麼樣的人,僅憑感官雲景都有些不相信他能幹得出那樣的事情來。
然後雲景又不禁懷疑,他那麼富有的家底,堆積的珍貴物品,搞不好是貪污受賄來的……
汪浮從寶庫中出去後,來到外面的花園,坐涼亭里,有俏麗丫鬟給他泡茶,他趁機捏了人家屁股幾下揮手打發下去,然後喝着茶水微微陷入了糾結之中。
糾結片刻,他放下茶杯衝着花園外道:「讓管家來見我」
很快一個精明的黑衣中年人快步到來,微微彎腰行禮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我讓你找的東西有眉目了嗎?」汪浮問。
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都是家主的心腹,此時面對汪浮的問題,管家卻是直接搖頭為難道:「老爺,你讓我留意的東西目前還沒有眉目,我已經遣人去市面上到處尋找了,其他地方也在差人去尋找,一旦有消息第一時間向你匯報」
點點頭,汪浮說:「這件事情要放在心上,是目前的當務之急,眼看師父他老人家的八十大壽還有幾天了,我卻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到時候師兄弟們都在,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其實老爺不用糾結,心意到了就成,想來左先生不會怪罪的」,管家笑道。
汪浮道:「若是平時還好,可師父八十大壽,不能不用心」
「小的明白了,一定儘快想方設法幫老爺物色一件那得出手的禮物」,管家一想也是,收起笑容認真道。
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汪浮說:「幾天時間,希望還來得及吧,別怕花錢,哎,實在不行,只能從家裏挑選一件湊合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對於尋找禮物這件事情,管家也只能儘量想辦法,於是道:「老爺,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去辦事兒了」
「嗯」,汪浮點點頭,他也只是催一催下面的人而已。
不過在管家轉身之際,他卻是猛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早上門口鬧事兒的人都處理好了嗎?」
汪浮早了忘了周木這麼個人,畢竟都十個十多年的事情了。
也是最近他師父八十大壽,作為徒弟的才趕回來,恰好遇到了這件事情,家門口出現鬧劇,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他也只是想起來了才稍微過問一下。
「老爺,都處理好了」,管家稍微留步,糾結的看了汪浮一眼笑道。
本來這事兒汪浮都不打算過問了,不過管家的眼神讓他有點意外,問:「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