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 1 鍾安毓慘白着唇色勉強扯出了一抹笑:「你想不想救我?想不想我們都活下去?」
「想!」越子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友閣 m.daoyouge.com
「好。」她撐了撐身子,少年便將她扶了起來,等到了那匹溫馴馬駒邊兒上,她便微微使力推了他一下。
力道很輕,輕到越子欽甚至只晃了一下身子。
「你上馬,先走。」鍾安毓只是方才那一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力道,她拽着他的袖子劇烈地喘息:「去找人來救我。」
她眉眼皆柔,細緻地安撫他的驚慌:「我已經堅持不到回去了,馬駒駝不了兩個人,只能是你去。」
「可是,安毓,我不想丟下你,你還沒教會我騎馬,我不行的……」
鍾安毓此刻腦子裏已經有些暈眩,她堪堪退後了兩步坐到了地上,氣息極弱地道:「腹有書萬卷,手執策馬鞭,那時的你可以,如今,亦然。」
少女閉着眼睛,冰冷的手抓着他的手指,是溫溫暖暖的觸感,她腦海里浮現的,是前世那個清冷高貴的男人。甚至此刻已經分不清是前世,亦或今生。
「我等你。」
越子欽沒有說話,腦袋裏稍稍緩的疼痛忽又加重了許多。
他抬頭看了看馬駒,又看了看滿臉是血的少女。
最後終於是放開了她的手,一步一步朝着馬駒行去,每走一步,腦袋就好似無數的針扎一般疼痛。
鍾安毓拼了命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就只看見他手腳並用爬上了馬駒,少年回頭看過來時,眼珠子裏一片刺目的血絲。
她心下一跳,咬着牙,忍着痛扶樹幹站起來的時候,越子欽已經騎着馬跑遠了。
「那個神色……那個神色……」是她看錯了麼?單純如今生的越子欽,怎可能會有這般決絕的眼神?
一陣陣眩暈襲來,失血過多的鐘安毓終究沒能邁出去一步,倒在了面前的地上。
她呼吸都帶着血,若是就這麼暈過去,只怕就醒不過來了。
在最後時刻,鍾安毓咬碎了舌尖,強迫自己有半刻清明,用還能動彈的手將自己流血的幾處傷口用身上破了的衣料勒好了。
唯有這樣,才能在血流盡之前保住性命!
等一切都簡單處置好,她才帶着放鬆的蒼白笑容落入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濛中,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可她怎麼樣都睜不開眼睛,雜亂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半點兒也聽不分明。
鍾安毓一直不踏實,反反覆覆的驚擾,就像是夢一樣,半夢半醒時,疼痛的感覺倒是一點兒不打折地真實。
她極想就這麼一直睡下去,睡到不再疼的一天。
奈何天不遂人原,身上還痛着,鍾安毓就醒了。
燈火在桃花罩子裏跳動,小柒正坐在桌子旁邊兒打瞌睡,屋子靜悄悄的,她第一時間掃了一圈兒,這熟悉的陳設,就是她的閨房沒錯。
嘴唇乾澀的感覺,一下子就撞入了她的腦海:「水……」嘶啞的聲音先於念頭從嘴邊兒溢出。
「!」小柒睡得很淺,一下子就驚醒了,借着燈光看鐘安毓已經醒了過來,幾乎喜極而泣,她順了個水壺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床邊兒:「小姐,您總算是醒了!」
看了一眼手裏的壺,尷尬了一下,又去拿了個碗。
鍾安毓就着小柒的餵的水,足足喝了三碗。
小柒心疼壞了,拿出帕子替她擦拭額頭的汗水,擦着擦着就哭了起來:「小姐啊!您燒了七天,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郎中都說能不能醒,得看老天爺肯不肯賞飯吃……」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了麼?」鍾安毓笑着想替她擦臉上的眼淚,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都綁得跟粽子一樣。
小柒見了連忙扶她躺好:「小姐,您可別起來,您這次可是殺了老虎的猛人,秋狩裏頭竟然有這等猛虎,皇上發落了好些個與此事有關的侍衛和內官呢。只是……」
鍾安毓看她欲言又止似有為難的樣子,知道一定有什麼奇怪之處。
「只是什麼?」
小柒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