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領頭旳?」
格雷特遠遠地揚聲喝問。一邊問,一邊微微彈動手指,給自己連續掛上幾個法術:
法師護甲、護盾術、抵抗能量傷害……
同時一抹空間袋,幾件魔法裝備,無聲無息落進衣兜。金橡葉勳章,自帶防護箭矢,每周觸發一次;
防護系法師【時空壁壘】施泰納閣下給的元素忍耐吊墜;
咒法系傳奇【深海之歌】海倫娜女士給的黃金手鐲,加持了火焰爆發、任意門、水牆術三種魔法;
惑控系傳奇【哲人之玫瑰】阿爾梅達女士給的領帶夾,可以抵禦精神衝擊……
再加上時刻不離身的【無盡墨水筆】,可以觸發【力場牆壁】,抵禦精神控制類法術,觸發傳送法術,基本上,把自己武裝成了一個能打、能扛、能逃跑、能解控的法術罐頭。
除了戰鬥意識還是不強,要靠自動觸髮型防護法術頂過第一波之外,生存能力,已經很可觀了。
這樣一大群人,一貧如洗,症狀相似,白天還沒有蹤影,大清早的忽然出現在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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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必然有問題!
天曉得是哪裏來的,天曉得後面有沒有人指使,天曉得有沒有別有用心的傢伙,藏在這幫人裏面!
雖然賽瑞拉在身邊,伯納德也在身邊, 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掛滿防護, 警惕一點好!
賽瑞拉笑看他一眼, 沒有吭聲, 往他身邊挪了一步。格雷特再次揚聲道:
「你們領頭的人是誰?從哪裏來的?」
面前的流民們一陣騷動,有人張嘴回答, 格雷特卻一個字也聽不懂。是方言,還是另外一種語言?
「是加洛林語。」身後,一位泉水神殿的女神官快步走來, 向格雷特低聲道。見格雷特探詢地望向她,她自信一笑:
「早些年……王都這裏和對面的交流,還是比較頻繁的,我們也和光輝教廷的人切磋過治療術。這些人說的就是加洛林語,帶點口音, 但確實是這種語言沒錯。」
所以……是海峽對面的人?光輝教廷治下的?因為某種理由, 被驅趕到他這裏來?
格雷特心中一動。他向女神官笑笑:
「那就拜託你問問他們, 是從哪裏來的, 到這裏來做什麼。」
女神官緩步上前,站在伯納德背後,隔得遠遠地揚聲問話。格雷特給自己拍了一個【通曉語言】, 安靜旁聽:
原來, 這幫人一共三群, 互相也不太認識, 只是被當成血仆抓進監獄。原本要處死,不知為何又被運到這裏, 有人指引他們到醫院門口來。
在監獄裏關了多久?
不知道。
誰運的?
不知道。
誰指引的?
還是不知道……
格雷特嘆了一口氣。他轉向伯納德:
「引導他們繞着醫院的院牆走, 到後牆那裏去。再讓後勤給他們送點吃的, 等我有空去看。不要堵在這裏, 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出院入院了, 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野蠻人揮動門閂, 高聲大喝。伴着女神官的翻譯, 流民們終於三三兩兩起身,相互攙扶着、拉扯着, 往後牆方向走去。
格雷特一直盯着他們看, 見大部分人動作都還順暢, 有幾個眼神呆滯,需要人大聲呵斥、或者動手拽着,才能跟着往前走。
特別是一個身材矮小、腳步虛浮的漢子幾次回頭,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圖帕克·德米爾非常遺憾。他下了大本錢,把自己的臉、手全都塗抹成這些病人模樣,甚至衣服下面的皮膚也都化過了妝。還特地嚼了個玻璃瓶,讓自己牙齦、嘴唇都有出血,一片火辣辣的……
這個樣子混進流民堆里,仗着三群人互相都不大認識,裝成精神有問題的樣子,往裏一蹲。只盼着那位諾德馬克法師出來看他們,好抓住機會刺殺。
唉,這位法師閣下,也太謹慎了,都不接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