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床卜。美美地睡了個午休貨。王學平沖了個涼。套心不順,點上煙,愜意地吸了一口。
茶几上的電話機,適時響了起來,「老闆,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賓館的小餐廳,孟書記也已經過去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張運高恭敬的沙啞嗓音。
張運高這話里有些技巧,王學平一聽就懂,孟秋蘭已經起床了,並且等他一起吃午飯。
王學平不慌不忙地喝了茶,抽完一支煙,這才站起身,踱了房間。
裏面就見謝金貴耷拉着腦袋,哭喪着一張驢臉,站在鋪了紅地毯的過道內。
張運高快步趕到了面前,弓着身子,請王學平去小餐廳。
王學平懶得多看謝金貴一眼,在張運高的陪同之下,朝着小餐廳走去。
這時,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就聽「轟」的一聲,走廊的上空傳來了一聲巨響,王學平下意識地扭頭一看,立時火冒三丈。
謝金貴這小子居然雙跪到了地上,不停氣地衝着王學平磕頭 嘴裏念念有詞:「王縣長,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
王學平震怒之餘,並沒有大發雷霆,他扭過頭去,冷冷地注視着張運高。
張運高也沒想到謝金貴這小子這麼不經事。中午,謝金貴趕回駐京辦之後,張運高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劈頭蓋臉,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發泄過後,張運高直截了當地說:「你準備一下,捲鋪蓋滾回縣裏去。」
謝金貴原來是縣農業局的副局長,為了當上油水非常足的駐京辦主任,他通過朋友介紹,給楊正華送去了五萬塊現金。
楊正華收錢後,也果真把事情給辦成了。謝金貴來了京城之後,上下其手,利用手裏掌握的權力,大撈好處,日進斗金。
這麼肥的一個位置,他只幹了一年多,善財難捨的念頭比誰都強。
「起來,你還象個國家幹部麼?」王學平惡狠狠地盯着謝金貴,他確實沒有想到,謝金貴居然干出這種沒品的蠢事。
姓謝的再怎麼差勁,至少也是正科級幹部,見過大世面的駐京辦主任。如今,卻象個小丑一樣,玩出了跪地求饒的把戲,這天朝的官場上,可真夠亂的,什麼人都有。
「縣長,我求求您了,只要放我這一馬,我甘願給您做牛做馬!」謝金貴厚顏無恥地大放厥詞。
王學平忍無可忍,掉頭就走,這種賤人哪怕只多看一眼,也會弄髒了他的眼睛。
步入小餐廳,王學平發現,孟秋蘭坐在餐桌一旁的沙發上,手裏捏着小掉羹,漫無目的地攪樣着面前的一杯咖啡。
王學平走過去,坐到了孟秋蘭的身旁,孟秋蘭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一嘆,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明知道孟秋蘭的心思,王學平卻不想主動提議,換掉謝金貴。
謝金貴不過是個小丑罷了,根本不值一提,王學平考慮的是潛移默化地改變孟秋蘭的思維方式,讓她嚴重依賴於他。
所以,王學平決心再等一等,看清楚了孟秋蘭的態度之後,再做定論。
儘管自己否定自己,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孟秋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安,和王學平把話挑明了說。
「學卑同志,關於用人不當的問題,我應該向縣委做檢討孟秋蘭漲紅着一張俏臉,這番話幾乎是從牙齒縫隙里蹦出來的。
王學平點了點頭,淡淡地一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用人也有不當的時候。一時看走了眼,沒什麼大不了,糾正過來就行了。」
孟秋蘭最擔心的就是王學平借題發揮,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通情達理,不由一楞,緊接着仰起臉盯在王學平那張清秀的臉龐之上,仔細地搜索着他的眼神。
王學羊坦然地一笑,說:「人不行,換了也就走了,我支持你」。
孟秋蘭看清楚了,王學平的眼神里,除了真誠之外,竟然隱隱帶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憐惜。
芳心一下子亂了,孟秋蘭吶吶地說:「謝」謝謝你」
王學平的手指動了下,他本想握住孟秋蘭那白嫩的小手,可是,轉瞬間就否定了這個操之過急的想法,時機還不成熟,不能衝動。
「呵呵,我還沒見過真心團結一致的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