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平用力地舉起t代表正義的大鐵錘……,轟!」狠命地砸在了凝聚着無數民脂民膏的,那一根羅馬柱之上。
堪稱藝術精品的羅馬柱,足有一人多粗,王學平的大鐵錘砸到了上面,柱子上只不過留下了一塊淺淺的四痕罷了。
見王市長第一個動了手,執法人員們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裏的拆遷工具,齊聲怒吼道:「拆………」
「拆了它………」圍觀的群眾們見王市長身先士卒,第一個甩開了大鐵錘,狠狠地砸到了精美的羅馬柱上,壓根就沒人帶頭,雷鳴般的掌聲,自發地響了起來。
「人民的好市知………」
「蒼天吶,只敢拆草民家,不敢拆權貴之家的歷史,在咱們仁江已經過去了………」
「父親,父親,您要是還活着,一定會欣慰的笑起來的。老天開眼啊,給了我們一位親民的好市知……」,「王……王哥……我們愛你………」剛才一直沒走的幾位小姑娘,兩眼放光地歡呼雀躍地,尖聲叫了起來,這一次,她們不再羞澀,而是勇敢地昂首挺胸,喊着號子,「,一、二、三,王哥,我們愛你………」
王學平的手心一陣發麻,剛才,他太過用力了,羅馬柱又實在是異常的堅硬,結果,手掌心一片火辣辣地痛,幸好沒有擦破皮。
其實,針對如此龐大的一片別墅群,僅憑人工去強拆,即使拆上一個月,也拆不了多少。
最終能夠解決問題的,還是王學平通過張文天,暗中調動過來的劉勘機械化養護支隊。
王學平舉起手,正想號召執法人員齊心協力,先把具有象徵意義的羅馬柱拆了」忽聽別墅群里,有人厲聲喝道:「你們想造反麼……」
什麼造反?執法人員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這兩個極其敏感的字眼了,大家不由一楞,順着聲源的方向看了過去。
王學平扭頭一看,只見」一位身穿着陸軍少將制服的將軍,威風凜凜地站在了一輛敞蓬的奔馳車後座上。
那人的眼神冰冷,寒光四溢,正死死盯在了王學平的身上。葉晶明已經拆開了用來偽裝傷痕的紗布,嘴裏含了一支粗大的雪茄煙,他坐在少將的身邊,看向王學平的眼神里,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王學平心想」不就是要拆一片妨礙防汛的違章別墅群麼,至於這麼興師動眾麼?
今天,先跑來一個沒卵子的周公子,接着又出現了一個武警的大校。
好傢夥,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了一個陸軍少將,好事還真是多磨啊!
那位陸軍少將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收到了應有的效果,他心裏多少有幾分得意,嗯,趕來得還算是及時,沒有耽誤了大事。
按照高家的指令,這位陸軍少將早就應該到了,只是,昨晚良宵苦短吶,捨不得過早離開溫柔之鄉。
站在王學平身旁的張文天,看清楚了這位陸軍少將的面容之後,不由暗暗苦笑了一聲,這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
「學平,這傢伙名叫劉方坤,現任總參b部副部長兼e局局長,是個貨真價實的軍方實權派少將,也是高家在軍方的一名心腹干將,我這個張家的外系子弟身份恐怕嚇不住他了。我聽說過他的經歷,非常的難纏,不好惹」你小心點……」張文天小聲把劉方坤的情況介紹給了王學平。
王學平一楞,他確實沒有想到」葉晶明竟然可以請得動如此重要的軍方將領,出面幫着撐腰。
不過,既然今天已經擺開了如此大的場面」哪還有退縮的餘地?
王學平想定之後,整理了一番衣物,雙手背在了身後,靜靜地等着劉方坤劃下道道來。
「哪位是仁江市政府的領導……」劉方坤傲然立於敞蓬車後座上,明明已經看見了王學平,卻裝起了糊塗,故意大聲喊話。
「我就是仁江市代市長王學平,請問將軍此來有何公幹……」姓劉的都指名道了姓,王學平也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會怯場,他就這麼淡定地站在原地,手裏提着鍾大海見機遞來的便攜式高音喇叭,湊到了嘴邊,敵意大聲詢問劉方坤的來意。
劉方坤心裏有些惱火,按照他之前的計劃,是把王學平找到背人的地方,秘密地商量一下,今天這事該怎麼收場。
並且,劉方坤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