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滴,幹得漂亮,替我轉告兔崽子們,事兒辦得好,立功受獎沒得跑。()誰要是丟了老子的臉,等着瞧好了」面前的張文天活脫脫一副丘八模樣,以至於,王學平產生了一絲身處解放戰爭初期的錯覺。
「嘿嘿,故意的。這幫龜孫子,就吃這一套。你要是和他們擺事實講道理,那是秀才遇見了兵,白費口舌。」張文天沖王學平得意地一笑,「你小子在機關里要是這麼幹,肯定被罵做沒文化,沒教養。」
「你這憨貨,就知道裝瘋賣傻,成天幹些個扮豬吃老虎的勾當。」王學平沒好氣地用眼神示意張文天,那意思是說,請把尊臀從辦公桌上挪開。
「**,老子不裝傻,不裝乖,在老張家早就混不下去了。嘖嘖,咱們老張家的沾親帶故的男丁可是不老少啊,眼目下,這正師級的大校軍分區司令員,會這麼輕易地就落到了老子的頭上?」張文天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完全無視王學平表達出的不滿眼神,咧開嘴大放獗詞,「想當初老子混在省軍區後勤部的時候,成天海吃海拿,整個一八旗子弟嘛。說句老實話,老子那個時候,真的是每天想帶兵都想瘋了。」
聽張文天提及當年的往事,王學平不禁莞爾一笑,老張兄弟當初手裏雖然沒有兵權,可是後勤物資方面的實權,可真不
想當年,中夏省軍區在度假旅遊區里,陸陸續續的投資規模,王學平知之甚深,至少超過了三千萬。
而這三千萬,基張文天一個人經手,他的上司——省軍區後勤部長倒成了地地道道的配角,仿佛橡皮圖章一般。
張文天嘆了口氣,說:「咱們軍內有句老話說得好,空貴,海優,陸賤。這空軍啊,八旗子弟最多,假期超多,待遇好得一塌糊塗。據我所知,即使的一個軍用倉庫會計,轉業到了地方,安置的崗位也令人十分眼饞。海軍呢,比空軍苦很多,風吹浪打的,可人家也有個盼頭,分配的位置卻着實不差。唯獨成天和泥土打交道的陸軍,活象是後娘養的,舅舅不親,姥姥不疼……」
「好了,好了,這裏是仁江市防汛指揮部,屬於地方口,你就別在我這裏訴苦了,實在是不舒服了,可以去找你那位大堂哥談談心嘛」發覺張文天越說越不象話,王學平趕緊出言制止,在天朝,涉及軍方內部的事情,還是少說為妙。
「嘿嘿,你這裏安全,咱哥倆私下嘮叨下,不犯忌吧?」張文天也知道有些不妥,可嘴上卻沒服軟。
「八旗不八旗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咱們都不是孬種。」王學平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索性拿話堵住了張文天的那張「大嘴巴」。
「唉,你呀,咱哥倆嘮叨兩句,搞這麼緊張幹嘛?」張文天心知王學平的做法無比正確,須知隔牆就有耳,紙是包不住火的,可嘴上卻依然不饒人。
王學平對他貌似粗魯的習性知之甚深,也懶得計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張大司令,拜託了,請把貴臀從辦公桌上挪開,好麼?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我的部下,讓人看見了,我的臉面何在?」
張文天訕訕地下了王學平的辦公桌,摸了摸腦袋,「憨厚」地一笑,說:「別說你堂堂大市長的辦公室,就算是我那『狼穴』,誰敢不敲門就進來啊?」
德國的東普魯士城市拉斯滕堡(現屬波蘭肯特申),有一個小城叫格羅德。從小城再行使幾個小時的車程,就會看到一座森林。
在二戰期間,這裏是絕對不許普通人進入的禁區。這座森林的名字叫做「沃爾弗尚采」,又稱「狼穴」,也就是希特拉的歐洲大本營的名字
希特拉曾經說過這樣的評價:「在歐洲這是少有的一處,我可以在這裏自由自在,安泰從容地工作。」
王學平心思微微一動,張文天把他自己的辦公室以「狼穴」二字來命名,由此可見,老張骨子裏的那股子尚武的精神,並未在多年的宦海生涯磨滅殆盡。
「嗯,等我有空回了京城,帶你去見見我們家老爺子。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頭,引見他老人家沒問題,你的事成不成,我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王學平知道張文天在老張家的地位並不高,有心成全他的抱負。
如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張文天在正師級的軍分區司令員的位置上,恐怕要蹉跎不少歲月,畢竟,據王學平所知,能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