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能這麼多年,在眾多男人中遊刃有餘,如魚得水,靠的是什麼?
自然是心機!
她可以容忍貧窮。
可以容忍婆婆對自己的偏見。
甚至可以容忍自己的長期飯票,那個傻柱突然就娶別人。
但是當秦淮茹發現自己這些年的一切努力,突然就落空了,所有的努力和容忍,最後卻沒有換到半點回報。
孩子只會向她哭鬧喊餓,婆婆只會顧着自己,把所有積蓄買止痛片,把生活所有重擔,全部丟給她。
就連傻柱,都寧願娶一個家庭成分不好,生不出孩子,還離過婚的女人,也不願意過來和她說一聲,秦淮茹我喜歡你!
當一切幻想破滅,秦淮茹的黑暗屬性,終於甦醒!
她提着麵粉,在回到自己屋的這段路程中,木訥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到了家門口,她停住腳步,抬頭望上天空,一團烏雲正快速地籠罩着天空,秦淮茹的木訥的臉上,卻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場晚飯,秦淮茹家吃得很詭異,誰也沒說話,就連一項愛鬧騰的棒梗也察覺今天晚上家裏氣氛不太對。
但是孩子們能有什麼心思,吃完飯,玩鬧一會就準備睡覺了。
秦京茹現在是寄人籬下,沒有發言權,她還鬱悶呢!
那斜眼婆婆或許是吃了這頓借來的麵粉蒸的饅頭,所以也有些反思自己,一直沉默不語,偶爾朝秦淮茹方向看去。
秦淮茹卻是沉着臉,幹活,做飯,洗碗,忙活孩子們洗腳洗臉睡覺,一聲不吭,直到幾人都洗洗睡,躺在床上,斜眼婆婆,終於還是憋不住,主動開口道。
「淮茹,你別怪我,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對,這些年,我每逢想起我那死去的丈夫和兒子,就心口痛,腦袋痛,我隔幾天,不吃幾片止痛片,就感覺心慌,我也想通了,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如果真想找一個依靠,就去找吧,我不攔着你了!」
睡在一旁的秦京茹,大氣都不敢喘,只能裝睡。
而睡在靠牆的秦淮茹,卻是睜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沉默不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次她和以往不一樣,並沒有把委屈和心酸,用眼淚發泄出來,而是語氣空靈,仿佛和黑暗中的自己在說話一樣。
「我並沒有怪您,要怪就怪老天不公平吧!」
斜眼婆婆聽到這話,頓時感覺心裏好受點,連忙附和道。
「是呀,這賊老天,是不公平,為什麼讓我兒子,丈夫都那麼年輕就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老天不公平啊!」
秦淮茹睜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無喜無悲,靜靜地聽着婆婆發泄心中的情緒,直到婆婆徹底發泄完了後,她才開口問道。
「媽,我記得你以前說,你年輕的時候,認識婁曉娥的父母?」
「是呀,那時候,我還在她家做過幾年傭人呢?她家以前那是真有錢,四十年代的時候,我們街道前面,現在那個紅星小學,就是她家以前的傭人房,可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聽說她父母前段時間還進去了?」
如果現在能看到秦淮茹表情,肯定能看到一絲痛苦掙扎,她最後搖了搖頭,臉上的仇恨一閃而逝,恢復平靜,繼續詢問道。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婁家對待下人挺好的,還有一個管家是吧?那管家現在住哪?」
斜眼婆婆還當秦淮茹聊家常,並沒有想其他的,隨即道。
「黃管家呀?老黃現在住西胡同街48號,我上個月還碰到他兒子,現在在供銷社上班,他家算是婁家遠房親戚了,那是世世代代給婁家做管家的,我以前做傭人的時候,老黃就是接他父親的班,那時候,老黃也就三十多歲吧,現在一晃呀,就是三十年!」
秦淮茹沒有去理會婆婆的感嘆,而是在心裏默默把那個地址記下。
斜眼婆婆被秦淮茹問起這個問題,還來了興趣,頓時嘰嘰喳喳繼續說道。
「我記得53年,婁家就把管家辭退了,但是他們家關係,好像一直都在走動,最近幾年才沒走動的,你說婁曉娥那一大家千金,命那是真的苦……!」
36: 黑化後的秦淮茹(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