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王朝,京城。
上完早朝之後,江可染按照往常的習慣,來到了皇宮禁地內的地宮裏,練習起了刀法。
儘管現在沒人教他,但先前在渺渺峰上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而地宮裏又珍藏着許多前輩留下來的修煉心得,再加上那本《炎黃心經》幫助他修身養氣靜心,所以這些年他進步的也不慢。
至今,也已經突破到了觀海境巔峰,離山巔境只差一步。
對於一國之主來說,能在百忙之中修煉到如此境界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江可染沒有服用過任何強行提升境界的丹藥,所以他的境界也極為紮實。
手握龍雀刀,身披九龍袍,在地宮裏修煉了兩個時辰後,江可染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自言自語道:「刀法停在爐火純青已經很長時間了,看來再想突破,靠埋頭修煉是沒有用的,還得去趟太華山,找師父請教一下。」
說完,他起身將龍雀刀收回了刀鞘里,這把寧琅送給他的刀,在江可染登基之後,有了新的名字——大虞龍雀。
儘管江可染還是喜歡稱它為龍雀,但是大虞龍雀已經成了皇權的象徵。
出了地宮,江可染將門關上,一道禁制悄然顯現。
走出一道幽靜長廊,在院子裏,太監總管李公公還在院子裏候着,他看着江可染滿頭大汗,連忙上前拿着絹布替他擦拭額頭,嘴裏一邊小聲道:「陛下,要回養心殿沐浴更衣嗎?」
「嗯。」
江可染邁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原本他是可以在宮內坐轎的,但江可染卻從來沒有坐過,他腳步極快,以至於身後那位李公公只能一路跟着小跑。
走到半截,李公公想起今日早朝里百官們的提議,他試探性地小聲說道:「陛下,奴才覺得今兒個那些大人們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以陛下的年紀,也是該立個皇后,實在不行,先立個妃也是可以的啊。」
「李公公,你最近話有點多啊?」
李公公連忙道:「陛下恕罪,奴才不敢。」
江可染笑道:「朕現在春秋鼎盛,立後納妃什麼的,不必着急。」
李公公跟了江可染這麼多年,他知道江可染的脾氣如何,於是他斗膽又道:「陛下整日在宮中,要麼處理朝事,要麼專心修煉,身邊若是有個娘娘伺候,那該多好啊。」
江可染擺擺手道:「朕早就說過,朕只會娶了一個女子,既然只會娶一人,那自然是要看緣分的。」
「額」李公公無言以對。
回了養心殿,幾個太監抬過來一個偌大的水盆,江可染脫去衣物在水盆中沐浴起來,他一邊擦洗,一邊吩咐道:「李輝安,你下次讓他們直接抬冷水過來就行,這熱水洗的不舒服。」
「奴才記住了。」
……
於此同時。
京城街道上。
姜塵還穿着那件破了好幾個洞的袍子慢步在往皇宮方向走。
無論是長相,還是穿着,姜塵都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所以他一路走向皇宮,都沒有人注意到他。
「什麼人!來皇宮做什麼?」最終兩個禁軍甲兵攔下了姜塵。
姜塵露出笑容道:「我來找我師弟。」
其中一甲兵立馬道:「找人你去別處找去,這裏可是皇宮。」
姜塵還是保持着憨厚的笑容道:「可我師弟就在皇宮裏面。」
「笑話,早朝幾個時辰前就散了,現在宮裏除了宮女就是太監,要不然就是陛下,難不成你的師弟是陛下啊?」
姜塵竟點頭道:「好像就是。」
兩個甲兵對視一眼,正要把姜塵當神經病時趕走時,卻看到一個白髮老人邁着矯健的步子在往這邊走來,兩個甲兵連忙恭敬道:「參見大柱國。」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寧琅帶到太華山,教江可染練刀的溫霞客,現如今他也成了長安司的負責人,另外江可染也給了他一個大柱國的虛銜。
溫霞客沒有理會他們,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姜塵身上。
而姜塵也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腦袋,他看了一眼溫霞客,認出他後,連忙笑道:「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