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樂坊里人滿為患,地下一樓的生意更是做的風生水起,也難怪舞台搭在一樓大廳里,要不然,那扎耳的聲音怕是每個人都能聽得真切。
窗外,月亮已經攀上了枝頭
坐在屋子裏閉目養神的寧琅緩緩睜開眸子,他起身在窗戶上留下一道禁制,隨後便出了門,在兩道門上也都留了一道禁制,這樣一來,便是化神境修士也很難輕易破開,而萬一有人想強行破開禁制,寧琅也能感受的到。
順着樓梯緩緩下樓,不少醉醺醺的客人摟着這樓里的姑娘在上樓,寧琅和他們擦肩而過,連眼神交流也不曾有。
走到一樓。
一位打扮的極為嬌艷的女人迎上前來,鹹豬手在寧琅胳膊處來回遊走,她輕聲問道:「公子,可是一個人?」
「怎麼?」
「需不需要我給公子找個姑娘陪,保管讓公子一夜歡宵,下次還想來。」
寧琅婉拒道:「有事在身,暫時不用。」
疑似是這裏老媽媽的女人不折不撓道:「公子說笑了,這麼晚了還能有什麼事?公子就不要再裝了,我這地方可是由國師罩着的,沒人管的到我們。」
「我要去殺人。」
「殺…殺…殺人。」女人嚇得立馬鬆開了寧琅的手,身體都嚇得顫抖起來,她狂咽了好幾口唾沫,這才立馬道:「是妾身失禮了,公子請便。」
寧琅笑了笑:「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事要是傳出去……」
「懂,我懂,妾身一定守口如瓶,公子放心。」
寧琅嘴角微揚,邁步出了樂坊。
都城大街上,即使是到了晚上仍然有不少人在遊逛,寧琅朝着都城中心處走去,等到看到皇宮門口時,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
寧琅悄然消失在夜色中,在高空俯視着整個皇宮的全貌,在神識的包裹下,寧琅很輕易的就找到了皇上黃泉所居住的寢宮,之所以認定那裏就是寢宮,是因為只有那座宮殿四周都有人看護,除了兩隊侍衛來回巡邏之外,在宮殿的北面和南面各有一位化神境修士守夜。
悄然落在宮殿的屋檐上,寧琅輕拍腰中養劍葫蘆,兩柄短劍靜悄悄掠出,隨着寧琅心意一動,兩柄短劍也瞬間掠了出去,於夜色中將兩隊侍衛襲殺乾淨。
躲在暗處的兩位化神境修士覺察到了不對勁。
「什麼人!」
兩人同時掠到了前院後院,寧琅就等着他們出來呢,兩柄短劍再次掉頭刺向二人,儘管只是兩柄短劍,但在實力的差距面前,兩人沒有堅持多久,便已是全身是劍傷。
「快逃,我們不是對手!」
話音剛落,兩個人匆忙逃離,寧琅眉頭一皺,最後一柄無影短劍也從養劍葫蘆里掠了出來。
夜色中。
兩具屍體從空中墜落,重重摔在地上。
寧琅招手召回三柄短劍後,便從宮殿屋檐上跳了下來,推開殿門,屋子裏只有一個中年男人端坐在床上。
「什麼人擾我清修?!」
「你就是黃泉?」
聽到有人直呼名字,中年男人隨即睜開雙眼,他看到寧琅的第一眼,一雙眸子便瞬間睜大,他愕然道:「你是何人?江元青、丁茂何在!!!」
「你是在喊那兩個化神境的人嗎?他們已經死了。」
「死…死了?」
中年男人驚愕的表情,讓寧琅不免有些疑惑,一個苦天下久矣的暴君怎麼是這幅德性?
不過時間不多,寧琅沒有多費口舌,他直接問道:「五年前,北靈礦山挖出過什麼東西?」
「你…你在說什麼,朕…朕不知道。」
太阿劍出鞘,掠到中年男人眉心,寧琅冷冷道:「告訴我,活,要不然,死,就給你五息時間考慮。」
「五。」
「四。」
「三。」
「……」
中年男人不停搖頭道:「不知道,朕真的不知道,北靈礦山由御北軍大將軍西門封全權負責,朕從不過問。」
「連黑衣衛都出動了,你當我是傻子嗎?
第六百二十七章、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