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也好,山上也能清靜一些。
寧琅想了想,說道:「招收弟子的事,你們幾個拿主意就好,之前這種事就沒來問過我,你現在來問算什麼?」
高千壽有些尷尬地賠着笑臉,以寧琅現在在宗門內的地位,就算寧琅說話不客氣,他也不敢生出半點怨氣。
「高長老若是沒事,就可以回去了。」
高千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聽山下傳來的消息說,這次西蜀劍門舉行的問劍大會共出了兩位劍甲,此事應該是真的吧?」
「是真的。」寧琅夾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裏說道。
高千壽道:「其中一個肯定是劍痴呂清玄,另一位劍甲是誰?」
「我。」
「你?」高千壽大驚失色。
寧琅有些好笑道:「怎麼?你不信?」
高千壽全身一緊,忙搖頭道:「不是。」
「高長老還是回去吧,不用在我這再試探什麼,有些話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再這樣,我會不高興。」
高千壽拱手而退,連連擦汗。
寧琅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分戲謔的笑容。
……
正午時分。
寧琅帶着甘棠來到了山下小溪垂釣,竹影搖曳,清風徐徐,遠比西蜀劍門那個酷暑之地要愜意的多。
寧琅的心思也沒有放在釣魚上面,只是懶洋洋地靠着岸邊的一棵樹下休養生息。
西蜀劍門那一劍,雖然榨乾了自己,但是實戰帶來的好處,現在也慢慢出現,寧琅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又漲進了不少,離山巔境上品也已經不遠了。
等寧琅再睜眼時,被壓着身前的魚竿已經不見了。
梅清河坐在岸邊,手裏拿着寧琅的魚竿,背對着寧琅說道:「終於醒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才。」
寧琅解下腰間養劍葫蘆,喝了一口從西蜀劍門帶回來的竹子酒。
「這一趟西蜀劍門沒白走吧?」梅清河問道。
寧琅腦海中莫名想起在西蜀劍門的最後一個夜晚,在竹林里發生的事,他臉上笑着道:「還算可以。」
「那女劍仙好看嗎?」
「好看。」
寧琅反應過來,挑眉道:「老傢伙,你套路我?」
梅清河哈哈一笑,轉過腦袋拂須道:「說好從西蜀劍門回來還我十壺酒的,該實現諾言了吧?」
寧琅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養劍葫蘆,有些不舍地說道:「這葫蘆里只剩下兩壇酒了,先給你喝兩口,其他的再欠着。」
「寧琅,你可是未來要做宗主的人啊,做人不能太小氣啊。」
「你喝不喝,不喝算了。」
梅清河伸出手,那養劍葫蘆就自動到他手裏去了。
「這葫蘆也是件寶貝啊。」
「別看了,再看那葫蘆也是我的。」
「哪來的?」
「撿的。」
梅清河搖頭一笑,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後擦了擦嘴,把酒葫蘆遞還給寧琅說道:「邱雲澤辭了長老之位你知道吧?」
「知道,你的主意?」
「不是。」梅清河解釋道:「他現在這個歲數,修為本來就很難再進一步,和趙建一戰受傷後,就更沒有突破的希望,應該是自己想通了。」
寧琅笑道:「難得啊。」
魚線陡然繃緊,梅清河趕忙將魚竿甩到岸上,一條草魚掛在了魚鈎上,他把魚放在籃子裏,繼續說道:「我浩氣宗原本有七位長老,現在只剩下五位了,蕭然那一批弟子也陸續下山歷練,山上現在就全靠你們渺渺峰了。」
「老傢伙,你這話什麼意思?」
「最近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再下山一趟。」
「什麼事?」
梅清河說道:「山下望西城,最近出了一樁案子,一個月之內接連死了二十餘人。」
「出了命案去找官府啊。」
「官府查了一個月,沒查到兇手,懷疑是祟物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