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謝青郁從始至終目睹了全過程,他看着衛澧抱着趙羲姮遠去,嗓子痒痒的,咳嗽了兩聲。愛字閣 www.aizige.com不知是不是氣候的原因,他在平州住的這一個月消瘦了許多,甚至神色顯得有些枯槁。
兩個侍女一驚一乍的跑過來,「謝郎君是着涼了吧。」
「平州六月只是暖和,還不熱,郎君早晚不要貪涼少穿衣裳。」
謝青郁默默回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外來的風寒,是心疾。
衛澧抱着趙羲姮的腰,她的胸口壓在衛澧的肩膀上,硌得有點兒疼。她動了動,柔軟的胸脯蹭在衛澧肩膀上,讓他骨頭髮酥。
他拍了一下趙羲姮的後背,「別動,再動扔你下去餵魚。」
趙羲姮低着頭,看着自己遠離地面的裙擺,還有裙擺中若隱若現的腳尖,忽然悟了。
這就是衛澧所說的,不能踏出院子一步。
的確,既然要踏出院子,自然是要用腿用腳,但她現在雙腳離地,是被抱出來的,這就不叫踏。
……
嗯,衛澧偷換概念真是有一手。
她圈住衛澧的脖子,讓自己穩定住,然後把臉埋在他頸窩處,「你抱得穩一點,不要把我摔下去。」
吐息間溫熱的氣流吹拂在衛澧的頸部皮膚,酥酥麻麻的,同樣酥酥麻麻的,還有他跳動的心臟。
「你把臉抬起來,這麼喜歡蹭人,屬狗的?」他嗓音喑啞,帶着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趙羲姮沒動,甚至甩了甩手,將袖子儘量垂下,把手全都包裹起來,「不要,今天太陽太好了,我怕曬黑。」
剛才她讓侍女帶上了遮陽的傘,但侍女沒跟上來。
「你們晉陽的小姑娘,都跟你一樣廢物嬌氣?」衛澧出言嘲諷道。
「才沒有,我是最不嬌氣的。」她搖搖頭,髮絲又蹭在衛澧的頸窩,越來越癢了,「小娘子嬌氣一點不行嗎?你要有個女兒,捨得對她不好嗎?」
趙羲姮沒說假話,她家裏女孩少,一個個都當寶貝一樣捧着,比起她那位養了成堆成堆面首的堂姑母,還有堂姐趙明心,她已經是很收斂了,只是怕曬黑而已,哪個小娘子又不愛美?
「誰說我捨不得的?我要是有個閨女,早上天不亮就把她薅起來練功,零食糖塊都不許吃,一年只做四件衣服。」
「那她要是哭了怎麼辦?」
「哭了我也不心軟。」衛澧說得信誓旦旦,一點兒沒有猶豫。
「那她生你氣,不愛你這個爹爹了怎麼辦?」趙羲姮繼續問,她真替衛澧今後的女兒感到難過,也不知道誰那麼倒霉會投胎成他的女兒。
衛澧身體一僵,「誰在乎?」
趙羲姮又抱緊了他的脖子,「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我就看着,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肯定拿這件事情笑話你。」
衛澧好像非常自信,「你拿個本記下來,到時候天天早上給我念都行。」
趙羲姮埋在他懷裏,笑出了聲。
說了一路的話,好像到地方了,衛澧將她往船上一放,小船晃晃悠悠的。
趙羲姮莫名的想笑,衛澧對她腳不能沾地有執念,大概是為了維持「囚禁」這兩個字的最後體面。
她撒開手,去打量四周。
第一次看到這片荷塘的時候還是冬季,那時候衰敗凋敝,一點兒生機都沒有,但荷塘很大,可以預想出生機勃勃的時候該是怎樣的景象。
的確不出所料,層層疊疊的翠綠荷葉,以及粉的白的荷花蓮蓬,連接成了無窮無盡的海洋。
府里人手少,自然也就沒有打理荷塘的人,自然生長的荷花有種十分野蠻的生命力。
趙羲姮擦了擦船,坐下,然後仰頭看着岸邊的衛澧,「你怎麼不下來?」
衛澧忽然勾唇一笑,不懷好意,將船上的船槳拿走,然後朝着船尾踢了一腳。
小船劈開水浪,往前滑行了一小段距離。
船與岸邊的隔開了一小段距離,但這一小段的距離,也不是趙羲姮這種小身板能跨越的。
船上沒有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