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二更

    測試廣告1    衛澧拿着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趙羲姮身旁。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趙羲姮沒想到他做了壞事還敢出現,抓起藥就往他身上砸,嗓子啞的像個破鑼,「你出去!」

    衛澧將藥撿起來放在她身邊,剛要說什麼,外面便傳來陳若江的聲音,「主公,劉渙正在丹東城外叫陣,高句麗的將領也集結了兵馬在富裕和平壤。」

    富裕在平州北,平壤在平州南青州北。

    現在除卻西邊的鮮卑沒有參合進來,衛澧可以說是四面楚歌,情況不妙。

    也只能怪他平日樹敵太多,遇到危難的時候,不僅沒有人施以援手,反倒雪上加霜的多。

    趙羲姮忍不住咬了咬指甲,衛澧這要是不死,都說不過去。

    她一抬頭,對上了衛澧的目光。

    他黑眸幽深,情緒複雜,趙羲姮似乎從其中看出點兒不太對勁兒的東西,衛澧抬手,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道,「等我回來。」

    等你的屍體回來嗎?

    趙羲姮心裏正想着,見衛澧已經抬腳出去了。

    這估摸着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不對他有可能中途不行了,然後逃回來先把她掐死。

    方才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其實是殺意吧。

    「衛澧。」趙羲姮忽然喊他。

    「怎麼了?」衛澧回頭。

    趙羲姮想說,你要是打不過快死了,可千萬別跑回來先把她掐死,但話在嘴邊兒,她還是改成了,「你好好的。」

    她有點怕那句話說出來,沒等衛澧臨死前把自己掐死,現在就把她掐死了。

    衛澧心臟猛的一收縮,抓住珍珠帘子的手收緊,深深看了眼趙羲姮,然後快步離去。

    平州這幅模樣,陳若江這些日子壓力也不小,城中慌張的百姓需要安撫,軍中躁動的人心需要安撫,尤其是四面楚歌令他整夜整夜的失眠掉頭髮。

    「主公,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將衛澧一雙擦的銀光照雪的月刃遞過去,謹慎着不割到自己的手。

    「什麼怎麼辦?」衛澧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多艱辛。

    陳若江被他若無其事的語氣炸的頭皮發麻,衛澧他現在真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了?

    「主公,現在咱們三面被圍了,軍中人心浮動,城裏百姓也幾欲逃竄。」

    咱們可能要死了,還是那種死無全屍的。

    也就是他,跟着衛澧時間長了心大,換了別人這種處境,早撂挑子扔下不幹了。

    百件壞處堆在一起,倒是出了一件稍微好點兒的事,劉渙與王之遙在罪狀中說衛澧通敵叛國,這高句麗一動作,讓大家有點兒猶豫。

    衛賊若真的通敵叛國,高句麗怎麼會將矛頭對向自己的友方?

    衛澧漫不經心看了眼自己的刀,「沒見識,打贏幾場就好了。」

    贏?他們上哪兒贏去?就算平州有五十萬的兵馬,看起來也玄。

    陳若江急得直抓頭髮,「主公有什麼法子?」

    「你看劉渙和王之遙這個聯盟如何?」衛澧問。

    「有點兒意想不到。」陳若江憋了半天,搜腸刮肚只能想出這個。


    劉渙和王之遙這兩個老對頭能聯盟,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前幾個月兩人還打破頭呢。

    衛澧陰惻惻一笑,「兩頭驢罷了,當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了。」給點兒好處吊着就跑。

    「那主公咱們可要求援?」陳若江建議。

    「求援?求誰?你看誰想幫我。」

    陳若江心想,主公這自知之明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他心念一動,「西邊鮮卑倒是兵強……」

    他話還沒說完,衛澧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滿眼戾氣,「你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

    陳若江微微低頭,不敢吭聲,臉腫的老高,嘴角流血。

    他剛才實在是急眼了,所以口不擇言。

    衛澧指着桌上的輿圖,下巴微抬,「老子跟你說,老子不僅這次要活下來,今後還要打鮮卑!誰都可以活,鮮卑必須死。」

    陳若江飛快跪下請罪,「屬下知罪,還請主公責罰。」

    鮮卑與大周積仇多年,趙星列在的時候打的不死不休,順和帝一上位,說好聽的是以和為貴,送錢送人,趙星列的棺材板都快摁不住了。

    順和帝因為這事兒被大周百姓罵了許多年。

    兩人收了輿圖到東營,軍中氣氛略有沉重,衛澧所見之處,都充滿着壓抑和消極,陳若江擔心的同衛澧道,「主公,要不要鼓舞鼓舞士氣?」

    衛澧一歪頭,「哀兵必敗,不過是有些話要講。」

    人盡數聚在東營的校場,從上頭望下去,烏泱泱的一片人頭,衛澧站在上頭一覽無餘。

    眾人皆以為他是要照例鼓舞士氣,不想衛澧踩在鼓面上,道。

    「劉渙和王之遙為我列的五條罪狀你們都聽說了吧?」

    下面人不敢應,衛澧皺眉,「說話。」

    這才齊聲道,「聽說了。」

    「你們信嗎?」

    「不信!」眾人又是齊聲,光是第一條就天誅地滅,他們即便知道,也不敢說信。

    「除了最後一條,老子都幹了,做了就不怕承認。最後一條老子就是沒幹,高句麗他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合作?」

    衛澧吐出口氣,這些天的鬱悶散了些。

    打就打,他又不怕,但他不能讓人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

    衛澧說完之後,是長久的沉默,眾人都以為他還有話要講,一直等着。

    「看什麼,都散了,滾回去操練。」衛澧掃過他們,見他們紋絲不動,於是折回要離開的腳步斥道。

    「沒,沒了?」下面有人竊竊私語。

    「還想聽什麼?我是不還得揪着你們耳朵說好好打,肯定能打贏?打贏了有肉吃?做夢去吧,就打個高句麗我還得打前給你們做動員,瞧不上誰呢?能壓着他們打一次兩次,就能打第三次,散了!」衛澧罵完抬腳走了。

    人這才稀稀拉拉的散開。

    「這能贏嗎?」有人被衛澧這一番話弄得雲裏霧裏,有些摸不透。

    「能吧,畢竟高句麗現在都分成兩半兒了,地兒就那麼大點兒。」

    可丹東要動用的兵馬多,分散到富裕和平壤的肯定就沒多少了。

    衛澧令楊澤笠帶東營八萬人在富裕迎戰,陳若江帶南營七萬在平壤迎戰,他則帶了二十萬在丹東城附近駐紮。

    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劉渙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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