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一會兒這種非常罕見的粉色鑽石之後,梁恩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金盒子上,結果剛一上手就意識到這個盒子應該是個銀鍍金的盒子。
畢竟真正的金盒子應該比現在這個盒子重的多,而如果是其他材料盒子的話手感也和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
不過最吸引梁恩注意力的並不是這個銀鎏金盒子的材料,而是盒子上的花紋,沒錯,這個花紋的確非常精美,能夠配得上裏面的項鍊,但是出現在這裏就有些奇怪。
之所以說出現在這裏奇怪,是因為這個盒子完全就不是印度本土的風格,而是帶有濃濃的華夏唐朝時的風格。
銀盒通體鎏金,身與蓋分別為仰覆四出蓮瓣組成,盒身下部為喇叭形高圈足。蓋面高高隆起,似一朵覆蓋的蓮花。
整個盒子上鐫刻的凸花以銜草翱翔的雙鳳為主體紋飾,邊緣一周環繞8對相向的飛雁,並間以纏枝蓮和魚子紋地。
蓋口沿鏨刻8對奔鹿,均為雌鹿在前奔跑作回首狀,雄鹿在後昂首急追,互相呼應,神態生動。
盒身上腹部亦刻8對奔鹿,與蓋口沿紋飾相同,下腹部刻有8朵牡丹團花。高圈足一周刻10隻大雁,足邊緣刻變體蓮瓣紋帶。
盒外底部刻有「金剛」及「壹佰伍拾肆兩壹錢貳字」鏨文,標明銀具品牌及銀盒的重量,也明確地指明了這個盒子來自於唐代的華夏。
雖然說金剛這個詞語作為品牌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但是在唐朝這屬於一個受到佛教影響後非常潮流的詞語,類似的還有力士。
「這個盒子就已經很有價值了。」梁恩用力的抱着這個盒子掂了掂後說道,「據我所知,這類銀盒子能到五六十兩就已經很大了,像這種超過100兩的盒子非常罕見,哪怕華夏國內也沒幾件。」
「可這個盒子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呢?」范猛看着盒子上精美的花紋說到,「這個東西應該一直就是那枚項鍊的盒子,可是那位印度土王到底從哪找到的這個盒子。
」「當然是訂購的了。」梁恩指了指盒子上的花紋對着貞德,范猛以及開始錄像的錄像機鏡頭解釋了起來。
他當然不太害怕在這方面講錯,因為在使用了一張【鑑定(n)】卡牌之後,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個盒子的來歷。
而對於掌握了充足基礎知識的梁恩來說,在知道這個東西正確的歷史後,想要從蛛絲馬跡中倒推出理由的難度並不算大。
「——我們可以發現,這個盒子要比正常的盒子都大,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大概率應該是特別訂造的,而不是那個年代常見的貨色。」梁恩對着攝像機的鏡頭侃侃而談。
「我們也可以通過這個上邊的文字得知這個東西並不是當時的官辦作坊製作出來的,而是來自於某個商業金銀鋪。」
「同時我們也可以從這個銀鎏金的盒子上邊風格上,看出這個盒子應該是一個唐朝中後期產自揚州的盒子。」
「沒錯,應該是這樣。」看着自己手機上的幾個唐代金銀器圖案,范猛點了點頭,多虧了附近正在進行挖掘工作,所以他的手機現在還有一定的信號。
雖然說傳送視頻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僅僅只是看幾張圖片還是能夠做到的,而和手機上的圖片進行比對之後,范猛立刻確定了這個盒子就像梁恩所說來自中晚唐時期的揚州。
「但我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這個地方出現的是來自於揚州的銀盒子呢,我知道揚州的確是那個年代唐朝的金銀器加工中心,不過為什麼是揚州而不是別的地方。」
「這主要是因為絲綢之路。」梁恩笑了笑說到,「很多人腦海中的印象就是陸上絲綢之路從漢代到唐代,而宋朝主要是海上絲綢之路。」
「但實際上情況並不如此,或者說真實的歷史之中這些不同的絲綢之路並不是那麼的涇渭分明,至少在唐代海上絲綢之路就已經開始繁榮了起來——」
唐朝是一個開放的朝代,所以對外交流數量也是不少,比如說延續了從漢代開始的陸上絲綢之路與中亞,西亞,歐洲,北非等地區進行貿易。
不過隨着安史之亂爆發,無論是當時唐朝內部巨大的混亂還是吐蕃崛起並佔領了隴右都使得之前繁榮的陸上絲綢之路就
553 唐代銀盒和絲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