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文華東方酒店,梁恩和貞德急匆匆的下了車。他們身上還穿着禮服,是剛剛從瑪麗的畫廊那邊過來的。
很不湊巧的是,畫廊在舉行第一次個人作品展的時候正好和沙特王子突然定下的會面時間是同一天。
好在中間差了兩個小時,所以梁恩能夠先去畫廊處理完自己的事情,然後和這位王子會面。
雖然在正常情況下舉辦個人展覽的時藝術家本人無法全程陪同有點不太合適,但是對梁恩來說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畢竟他現在對外公開的職業是因為歷史學者, 而且在歷史學和考古學上的名聲要遠超過藝術,所以這種情況下關注有關於考古和歷史卷的內容這也是大家可以理解的。
而且在這類活動之中傳統上硬性需要梁恩出場的也就只有開場的演講而已,至於後邊的活動完全可以視不同情況進行不同安排。
所以梁恩在完成了演講並和幾位重要客人聊了聊天之後就找了個機會離開了畫廊,然後直奔之前和那位沙特王子約定的地點展開行動前的磋商計劃。
當他們換好衣服來到約定的房間時正好那位王子和查爾斯會長一起走進了事先約好的會議室里,兩者進入間相差不三分鐘。
很明顯,這次參與計劃中的每個人都屬於那種比較乾脆利落的人, 所以人到齊並寒暄了幾句後, 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阿齊茲先生, 你的意思說現在你都沒有確定我們這次的挖掘目標地點嗎?」剛一開始交流,這位沙特王子就給梁恩來了一個開場暴擊。
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作為這次的出資人這位王子居然心大到這個程度,除了出錢和現場溝通以外什麼事情都不管。
「是的,這些都由你們專業人士確定,除了監管資金動向以外,接下來行動的主導權全部由你們做決定。」阿齊茲王子點了點頭。
「畢竟伊拉克方面指定的合作者是你,所認為這次行動以你作為核心才是合理的,而我們所做的工作就是為你提供足夠的幫助而已。」
「能說說為什麼伊拉克方面會指定我嗎?」聽對方說到這裏後,梁恩皺起了眉頭追問到,「我並不是中東地區考古學的專家,甚至單純從考古學上來說我也只是個新人而已。」
雖然自己現在有着不小的名氣,但是梁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在全球通用的論資排輩情況下他實際上只算一個有影響力的新人,遠遠稱不上是權威。
正常情況下這方面能夠排在梁恩之前的歷史學者光是西歐就超過了30個人,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出來為什麼伊拉克人會點名邀請自己組織一次科考工作。
「因為你的名聲,梁先生。」阿齊茲王子說到, 同時, 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尊重。「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願意遵守法規以及道德,這種道德操守令大家願意給予你信任。」
「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梁恩點了點頭,看來多做好事還是有價值的,至少在口碑傳出去之後在很多關鍵點上能夠獲得別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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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在解決了最困難的信任問題之後。我們現在的核心是要搞清楚我們這次去什麼地方挖掘。」討論完有關於信任的問題之後,查爾斯會長說道。
「我們也都知道,兩河流域一直是人類古文明最初的發祥地之一,所以那個地方有很多遺蹟供我們發掘,但是如何選擇是個挺複雜的問題。」
「你說的沒錯,那個地區的遺蹟實在是太多了。想要找到一個有價值的遺蹟並不容易,特別這次是我們第一次行動,所以最好找一個價值比較高的遺蹟。」梁恩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中因為維多利亞時代殖民者滿地球亂竄,外加上中東地區地形平坦又沒有多少植被遮蔽。所以中東地區的大部分遺蹟都都已經被挖掘出來了。
比如說曾經在聖經中被記錄的巴比倫城,發掘出大量珍貴文物的烏爾城,蘇美爾傳說中大洪水之前的五座城之一的埃利都,作為整個蘇美爾民族聖城的尼普爾等遺址被發現了。
如果現在去歐洲博物館的話,還能夠看見各種各樣的泥板,存放在盧浮宮的《漢莫拉比法典》,存放在德國柏林的伊什塔爾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