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聖彼得堡不久之後,梁恩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是皮爾斯從芬蘭那邊打過來的電話,因為他通過博西特伯爵家族的力量從芬蘭那邊看到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資料。
「你說的沒錯,那些人的確遺忘了芬蘭這邊的情況。」話筒里傳來了皮爾斯興奮的聲音,「根據我找到的資料,當年的確有不少死者是無法判斷出身份的。」
「我就說過,之前伯爵找的那些尋寶者在尋找各種東西的時候都過於機械了。」聽了皮爾斯的話後梁恩回答道。
「而且我現在也深度懷疑伯爵家給錢給的太痛快,所以可能有人乾脆就跑這旅行一圈騙吃騙喝,甚至可能都沒有記檢查這些東西。」
「你說的這的確有可能,不過說真的,芬蘭這邊的資料非常模糊,如果沒有額外記錄的話很難依靠那些資料確定當年那個戰地記者到底是不是這些無名死者中的一個。」
聽了梁恩對於某些同行的抨擊後,覺得不太好做評價的皮爾斯接了一句就趕緊岔開話題了話題。
「對了,你那邊有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如果沒有找到的話,我想那位伯爵先生想要找到他叔叔的唯一可行的方案就只剩下把這兩三百具屍體一具具挖出來檢驗dna了。」
「我這裏倒有一個大的收穫——」聽皮爾斯這麼一問,梁恩立刻說起了自己剛才的發現,尤其提到了那一塊被固定在打火機中的紅寶石。
當然了,在敘述的過程中,梁恩把去那座修道院的原因歸結為了查詢的資料中曾經提到那座修道院被當做野戰醫院使用過,而自己去那裏摸排的時候意外找到了這些東西。
「哈——你肯定掌握着某些東方的魔法,因為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聽梁恩說了他尋寶的過程之後,皮爾斯打趣的說道。
「不,不,不,我想着只是運氣很湊巧而已。就像你當年在學校裏邊連着三天時間,天天都能突然地上撿到錢一樣。」
聽見皮爾斯的調侃,梁恩笑着否認到,接着他想到了自己剛才在那塊鉛皮上找到的數字。
「對了,在那個打火機里我還找到了一塊鉛皮,上邊刻着1082這四個阿拉伯數字。」梁恩對皮爾斯說到。「對這個數字你有什麼看法?」
「勞倫斯,你知道嗎,找到了至關重要的一條信息。」聽見梁恩詢問的這個問題後,皮爾斯先是停頓了幾秒,然後用比之前激動的多的聲音大聲說道。
等過了十幾秒之後皮爾斯才逐漸冷靜了下來,並向等待在電話另一頭的梁恩說起了自己在赫爾辛基查詢到的一些資料。
原來在當年的戰場上,這種無法確認身份的死者雖然從比例上來說不多,但是總數上也不算特別少。
他們可能因為受傷等各種原因導致面部不得不被遮掩起來,或者是在戰場上丟失了身份證件的同時陷入了昏迷。
這種情況下,救治他們的醫生就會選擇用他們的病床號作為他們的稱呼,以避免在後續的搶救工作工作中出現一些失誤。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可能因為被搶救過來或者是發現了其他什麼能夠確認身份的東西而最終被確認身份,但還是有一部分直到去世都沒被認出。
而對於那些直到去世都沒有被認出的犧牲者而言,他們就會帶着那個在醫院中的編號下葬,最終留下的只是一個帶有編號的墓穴而已。
「勞倫斯,所以你現在知道你找到了什麼吧?」電話中,皮爾斯用非常激動的語氣說到,「這個數字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個人的醫院編號,只要有這個,我們就能找到他的墓地。」
說完之後皮爾斯就掛掉了電話並把梁恩晾在了那裏,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他才再次向等在電話邊上的梁恩打來了一個電話。
「已經確認了。」那怕透過電話,梁恩都能聽見皮爾斯言語中帶的興奮。「當年這座修道院臨時更改的野戰醫院中的確有這麼一位不明身份的死者。」
「那麼對方現在在什麼地方?」梁恩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接近了那個最後的答案。
「這個編號的那一位無名死者現在被埋葬在芬蘭普馬拉附近的一座軍事墓地中。」皮爾斯看着電腦中那發黃的文檔握着手機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