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一事很快就被靈宗眾人忘於腦後。
任誰都知道自家宗門內還有着一位實力通天的老祖,心裏如何不能放心?
然而無人知曉,自血雷老祖消失的那天,祖祀內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隻黑貓,就趴在風千鈞的畫像前,孤零零的守護着。
一天……兩天……半個月過去了……
突然這一天,祖祀內傳來一個聲音。
「你怎麼在這裏?」
黑貓抬頭看去,瞬間如遭雷擊,渾身毛髮炸起,轉瞬就要逃走。
來人輕笑,伸手抓了過去。
……
九峰新一輪的集訓陸續開始,各峰弟子紛紛開始摩拳擦掌。
新來的弟子們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怎麼這些師兄師姐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膽子大的師弟前去詢問。
但這些師兄師姐們深知禁令,不得擅自外泄,所以都諱莫如深,不願多談。
這反倒是讓新來的弟子們更加好奇了起來。
幾番追問得到的回覆卻大多都是:「等你們進入練氣境就知道了。」
三五成群的新入門弟子們交頭接耳,卻始終不知真相。
也就在這時,山門外傳來呼喊。
「仙師在上,小生江澈,來自三萬里外的青山城,家祖曾受靈宗仙人恩惠,賜下玉符一枚,弟子跋山涉水只為拜入靈宗……仙師……」
門口的呼喊引來了外門弟子的注意,只是封山令尚在,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將外面的人放進來,只能去請示長老。
靈宗玉符?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長老們也恨詫異,特赦那個叫做江澈的年輕人進入山門。
大門打開,就看到一個手拄着木棍,衣衫襤褸,滿臉黝黑的年輕人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
外門弟子們見此一幕,面色各異。
「小生江澈見過各位仙師。」
沒等跪下,憑空一股力量就托住了江澈。
「我靈宗沒有隨便跪拜的規矩,不必行此大禮。玉符呢?」
江澈一怔。
從懷裏小心取出玉符。
玉符自動脫手而出,化作流光飛向半空中。
江澈大驚失色,抬頭就看到空中一個中年人御劍飛行而來,穩穩抓住了玉符。
這如同仙人下凡的一幕讓江澈心頭激動。
四周弟子紛紛恭敬執禮:「見過趙師叔。」
趙有道點點頭,「你們下去吧。」
「是。」眾人告退。
趙有道端詳手中玉符,的確是他靈宗的物品,不過這手藝怕是有一兩百年的歷史了,上面的德字恐怕是那一位所留。
目光再次落入江澈身上。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江澈老老實實道:「具體之事晚輩沒有經歷過,只是聽家中老人提起,當年靈宗有位仙人路過青山城,遭遇魔門偷襲,我江家老祖冒死救下那位靈宗仙人,之後仙人留下玉符,說我江家日後可憑此玉符來靈宗求一件事,晚輩別無他求,只求能夠拜入靈宗。」
「你且隨我去見宗主。」趙有道不由分說帶着江澈御劍飛行,轉眼就去了主峰。
主峰老宗主看到玉符,悵然許久。
「的確是師尊的隨身玉佩,師尊當年和魔山大戰,本以為所有關於他的東西都已經被那一場大戰損壞,還是留下了一件,這便是因果吧。有道,他就納入你們靈溪峰,拜入你門下吧。」
「是,宗主。」
江澈拜入了靈溪峰,很是感恩戴德。
只是趙有道帶着他前去測試資質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這小子丹田出了問題。
江澈一臉悲愴:「弟子如今家破人亡,都是被魔門所害。如今只盼能夠拜入靈宗,求得仙緣,將來報我江家血仇。」
趙有道頓住,忽然遲疑問道:「被雷劈過沒?」
江澈一愣,「不曾……」
「可惜了。」趙有道喃喃自語。
江澈有點跟不上思路,滿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