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恆守在封印之地內,他自己親自設下了法陣,所以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還真就一無所知。
等了幾日,終於等到黑貓睜開眼。
只見此貓渾身毛髮黑的驚人,散發出猶如幽海一般的光澤,比起之前更加讓人覺得詭異。
齊天恆如今好歹已經是合體境的修為,放眼中洲修煉界,完全也算作巨頭一般的存在。
以他的眼光,甚至都無法看穿這黑貓。
尤其是這黑貓這幾日的修煉場景,渾身猶如黑焰纏繞,詭異非凡。
黑貓察覺到了身後的齊天恆,也回頭看了去。
綠油油的眼睛首次出現了人性化的思索……
齊天恆不管心頭如何猜想,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伸出手,示意了下手裏香噴噴的烤魚,「吃嗎?」
黑貓思索的表情一滯。
眼珠子頓時不動了。
雖說是滿臉惱怒的表情,可就是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完全盯在烤魚沙漠化,甚至身體本能的靠近了過去。
直到黑貓拖拽着烤魚跑回角落之後,齊天恆才在心裏暗樂,「貓愛吃魚,亘古不變的道理。」
片刻,他打開封印。
黑貓看着天空,低吼着叫了一聲。
齊天恆也看了去,整個天空血霧晨晨,走出禁地的時候甚至不見什麼人,空蕩蕩的山門看起來很是蕭瑟。
「奇怪……」
剛到住處,就看到南陽氣喘吁吁的找來,「師弟你這幾日都去了哪,我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找到……咱們宗門這回是出大事了!」
「又出事了?」齊天恆似乎已經對南陽的這句話有了免疫,不慌不忙的倒了杯水。
南陽一拍大腿,「哎,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魔門,就在兩天前找了過來。」
說着他指了指天空。
齊天恆望去。
就聽南陽一臉神秘兮兮道:「兩天前,魔門來了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我看他會飛應該很強。當時是趙師叔前去對峙,也不知道那人怎麼做到的,就是將一枚令牌擲出,趙師叔就敗了……
而且那令牌古怪的很,魔氣沖天,要不是緊要關頭宗主出手,我們靈宗的一些師弟師妹們恐怕就要遭殃了,我一個金丹境只不過被魔氣鎮了一下就受了內傷,那些才練氣境的師弟師妹們就更不用說了。」
齊天恆聞言再次看向空中。
南陽不知道齊天恆在想些什麼,又繼續道:「魔門放了話,三日內交出鳳凰琉璃心,不然我們靈宗就會和天香谷一個下場,明日就是約定的時間了……原本有師叔說,要去請老祖出山,但是被宗主制止了。」
「哦?」齊天恆聞言來了興趣,收回看向空中的視線,重新看向了南陽,「為什麼制止?」
南陽低聲道:「老宗主說了,不能凡事都要去麻煩老祖,免得日後弟子們驕傲起來……」
齊天恆見狀也就收起了想要直接出手解決魔門意志的念頭,既然老宗主他們都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就當是一場磨練好了,戒驕戒躁。
南陽說着忽然看到了黑貓,招了招手。
結果黑貓直接無視,懶洋洋的趴在樹枝上繼續曬着太陽。
南陽驚咦了一聲,「師弟,你這貓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齊天恆狐疑看了過去。
就聽南陽嘖嘖稱奇道:「好像尾巴長了很多,臥槽師弟,它剛剛是在鄙視我嗎?」
南陽差點被黑貓不屑的表情嚇了一跳。
齊天恆倒是鎮定:「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南陽一愣,揉了揉眼睛,自己也有些不確定,狐疑的看了幾次黑貓,最終帶着滿臉狐色離開了小院。
「魔門……有趣。」
齊天恆抬頭看着血色天空,隨後便回了自己屋內,坐上萬年寒冰床還是修煉。
黑貓晃悠着尾巴,在樹上扭過腦袋,看向屋內,隨後伸出前肢,雙眸露出人性化的迷茫。
一隻飛蟲從它面前經過,它出於本能直接抓出飛蟲,塞進嘴裏。
嚼着起勁,再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