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銷會結束的時候,終於有一家媒體拿到了展會主辦方的專稿,而且是周子墨的獨家專訪,這在整個t市的傳媒界着實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光潔冰涼的雜誌封面上,只有周子墨坐在辦公桌後面低頭辦公的一個側影,鏡頭拉的很遠,但那畫中人依舊如青松蘭芝,俊雅非凡。
相思望着雜誌封面,微微出神。
許心從身後滑過來,咳了一聲,說:「開始吧,我是不相信他們亂傳的那些話的,不過,你這冷不丁的就對着這本雜誌封皮發呆,現在連我都有點懷疑了,哎,你不是真跟這個周,周子墨…」
相思嘆氣,說:「許小心,連你這麼不八婆的人都開始在職業八婆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你說,這個世界到底是腫麼了。」
許心切了一聲,說:「我還不是為你好,人言可畏啊,最開始的時候是說你和蘇禇不清不楚曖昧不明,現在又說你和周子墨,那個詞叫什麼來着,哦,暗度陳倉,你倒好,連吭都不吭一聲,任由他們添油加醋的瞎說,你看看現在!真生氣!」
「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嘴長在別人臉上,我還能不讓人家說話了?」相思倒是頗有耐心的安慰她,好像自己並不是被流言重傷的那個人一樣,「沒事,他們高興就說去吧,反正也只是在背後嚼嚼舌根,這種難聽的話怎麼樣也不會在我面前說不是。」
許心嘆氣搖頭,眼神里寫着『你沒救了』四個大字。
相思只是笑笑。
轉過身去又看到了那期雜誌,她想了想,拉開抽屜就將它放了進去,可過了幾秒種又將抽屜拉開,把雜誌拿了出來。
封面上那人的剪影風姿綽綽,她是真的忍不住去看,就像每一次,只要稍稍靠近他,就會捨不得離開。
約定好做專訪的那天下午相思並沒有去周氏,她去找老姚告假,只說手上有好幾篇稿子要追,老姚笑的既諂媚又心虛:「這個,呵呵,相思,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跟總編那真是交不了差,呵呵..謝啦謝啦…」
相思懶得解釋什麼,只能勉強笑笑,搖搖頭。
其實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雖說眼下流言四起,但是有些事同事們說的是沒錯的,就是不管怎麼樣,她的確與周子墨有些淵源,只是大家都以為她和他有露水情緣,是他暗地裏的藏嬌,可實際上,他們卻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段舊情,且彼時難斷。
倒也沒有完全冤枉了她。
就像那晚,他的車送她回家,他借着酒意居然說了那麼多的話,每一句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他雖然從不曾明言,但他的意思她大概是能揣摩幾分的。原來重逢之後,他也如她一般的迷惘無措,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對方,更不知道要怎樣擱置彼此之間的那段情,他們對待彼此,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心,無能無力,沒有更好的辦法。
最後她還是有些狼狽的下車,幾乎是落荒而逃。
就是這麼沒骨氣,這麼膽小懦弱不勇敢。
午餐的時候許心問她:「放假要去哪裏瀟灑?」
這個假期本來是總編的福利,由於這次展銷會的案子他們完成的意外的漂亮,乃至在全市的傳媒界大放異彩,葉大總編皇恩浩蕩福澤天下,居然給全社放了個三天的小長假,一時之間全社上下不禁山呼萬歲感激涕零。
她搖搖頭:「哪裏也不去,跑完這個展銷會我感覺一下子丟了半條命,就想回家昏天黑的的睡上三天三夜,真是老了啊!沒心情也沒精力出去玩了。」
許心說:「我一猜你就會這麼說,你這個人最無趣了,大好的青春時光,不談戀愛也不出去旅行,除了上班就是睡覺,真白搭。」
「誰說的?」相思笑笑:「除了上班和睡覺,我不是還偶爾和你扯扯貧嘴,吃吃飯嘛。」
許心白她一眼,說:「我不管你假期出不出去玩,可是下個月八號我過生日,生日宴會你可一定得來啊!」
相思意外:「要過生日啦?放心放心,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回不去?到時候還要送你份大禮,誠心誠意的祝福你又老了一歲,祝您老當益壯,延年益壽吶!」
許心顧不上旁邊吃飯的同事,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就要掐死她。
回到格子間的座位上,相思特意在桌角的小枱曆上把下
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