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赤紅色火辣裝素的赤霓裳與一身雪白色普通長衫的雨如蘭,正有說有笑的並排沿着朱雀大道向東走。
赤霓裳那火辣的肉體,有超過百分之六十曝露於空氣之中,引得街上那寥寥無幾的行人紛紛側目而視。儘管大部分路過的男人,在看到赤霓裳後都露出了一副花痴相,可他們也僅僅只敢看看而已,並不敢做什麼過激的動作,因為,任誰都能看到赤霓裳那滿是肌肉的胳膊、充滿了爆發性力量的渾圓的大腿以及在她身後背着的那兩把巨大的血色長劍。
由於雨如蘭長得不是很高,和普通的女人一般高,這就顯的走在她身旁那身高超過兩米的赤霓裳,看起來像巨人一樣,同時也就讓雨如蘭看起來像個八九歲的幼女一般,這兩人走在一起,就像是火辣的母親帶着純真的女兒一起逛街一樣。
跟在她們身後的,是一身黑衣且罩着紫色神影斗篷的王詡,以及也是一身潔白色長衫的雪如詡。
與雨如蘭那一頭象徵着少女髮飾的飛仙髻不同的是,雪如詡梳着一頭代表了已婚婦人髮飾的墮馬髻;還有一點不同,雪如詡的臉上蒙着一條純白色的絲綢面巾,這面巾遮住了她那絕世的容顏,也再次說明了她已婚人妻的身份。
王詡微笑着拉着雪如詡那白如蔥根的纖纖玉手,默默的跟在前面那兩個嘰嘰喳喳的好色少女身後,慢慢的向着烈火鏢局的所在地前進,看起來王詡和雪如詡似乎沒有任何對話,其實,他們是在腦海中用意識聊天,這也是蓮花印這種奴隸契約的一種功能。
看着街邊那東倒西歪的各種死狀悽慘的殘屍,聞着空氣里那已然瀰漫開來的陣陣屍臭,雪如詡秀眉微蹙,目光中帶着不忍之色,在意識中,對王詡說道:「相公,他們太慘了。」
王詡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媳婦兒,微微點頭,心疼道:「是呀,真慘呀,可這也沒辦法,這就是戰爭,一將功成萬骨枯,在無數屍骨上支起的,只是那少數幾個成功者的威名而已。其實,我也不想看到普通百姓生靈塗炭,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上位者視他們如草芥,殺之如屠豬狗;強者卻也只能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哪有功夫去管這些普通百姓;別說其他人,就是我,也根本無力去關注他們,我也有錯,可我也沒辦法,我沒有能力去改變他們的命運,我也只能自保而已,即使盡我所能,也只能幫助到幾個人而已,這只是杯水車薪,甚至會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所以,即使我想幫他們,也得謹慎而行。」
雪如詡輕輕的嘆了口氣,眼角帶淚的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聲嘆道:「是呀,我們的確是無能為力呀,我只是想為他們多做點兒什麼。」
王詡取出一張雪白色繡金龍紋的手帕,默默的為自己媳婦兒擦了擦眼角,然後,收起了手帕,柔聲道:「其實呢,相公也沒那麼冷漠,相公也為他們做了很多事兒的,相公把巫人最厲害的兩個人給收拾了,相公還把峨嵋派人去樓空的消息賣給了巫人,甚至,相公把益州牧出逃的地點也賣給了巫人,相公做的這些事兒,已經能替那些慘死的益州百姓報些仇了,你放心,相公很厲害的,相公絕對會讓那些血腥的巫人、無情的上位者以及冷血的宗門,付出最慘重的代價的!」
雪如詡撅着嘴,濕着眼眶,一臉感動的看着王詡,握着王詡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走在前面的赤霓裳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識海中的對話,可她偶然間瞟到了兩人含情脈脈、你儂我儂的樣子,本想再諷刺王詡幾句,可想到自己還要請人家給父親治傷呢,甚至,自己還與他簽了一份字據,這會兒自己可不敢再得罪他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四人向東走了很遠,然後又向北拐進了皇恩路,又走了不近的路程,接着向東拐入了集市街。在這一過程中,王詡跟雪如詡聊了些未來的計劃和將來的打算,成功的將雪如詡的情緒,從看到百姓慘死時的悲傷中轉移到了對未來無限憧憬的快樂中,王詡覺得,自己的媳婦兒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而已,儘管她有些閱歷,可這閱歷畢竟有限,她是經不住自己這高深莫測的轉移話題能力的。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四人來到了一座小廣場前,王詡細細一看。
只見,這是一座位於一幢大宅院兒門前的廣場,廣場上停滿了無數輛大小不一、顏色各異、形狀古怪的詭異的飛行法器,在這些法器之間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