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時隔大半年,春陽終於又來例假了!
只是吧,這例假來的特不是時候。筆神閣 bishenge.com
去年家裏有一塊苞米地因為上凍早苞米榨子沒刨出來,翻地之前必須得先把苞米榨子刨了。
正好趕上周六春陽不上課,就扛着鎬頭跟家裏人一塊兒去刨榨子。
地還沒完全化開,不一定哪鎬頭就能刨出冰碴來,這活兒乾的還挺費勁。
一開始還挺好的,刨着刨着春陽就覺得不大對勁兒,下頭黏膩膩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外流,小肚子也一抽一抽的疼。
她以為是自己乾的太猛抻到了呢,跟旁邊的冬梅和知恩打一聲招呼去地邊歇着喝口水。
他們帶的是涼水,幾口涼水下肚,春陽渾身一個激靈,肚子好像更疼了。
她坐在地邊的枯草上,身子深深的弓起來,抱着雙臂捂着肚子,想減輕痛苦,效果卻不大理想。
曹蘊先刨完一根壟過來看她,詢問她情況,她一五一十的說了,曹蘊便道:「不是來紅了吧,你有準備沒有?沒準備趕緊回家吧。」
哪有什麼準備,這麼突然,春陽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曹蘊剛囑咐完注意事項讓她趕緊回家知恩就過來了,平常挺精挺靈的小伙兒在這事兒上可一點兒不敏銳,挨着春陽坐下不說還一個勁兒的問她怎麼了,春陽吭吭哧哧不知道該怎麼敷衍過去,他還當她嚴重的話都說不利索,關切的更來勁兒。
曹蘊實在看不過去把他拉起來,扒了他的外衣遞給春陽,這才把他攆到一邊兒去。
「別理那個臭小子,披上衣服趕緊回家吧,多喝點兒溫乎水」,曹蘊囑咐道。
春陽起身,伸手往後屁股上摸了一把,有濕意,低頭一看,她剛坐過的枯草上已經留下痕跡。
她特別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別人,麻溜的把衣服披好轉身匆匆離開。
曹蘊量少,來例假就幾塊軟和的布換着用,冬梅一般是紙和布換着用,春陽在屋裏找半天也沒找到冬梅常用的那種粉色的紙,只好去求助曹佩瑜。
曹佩瑜給她一個月經帶,她說以前她還有的時候都用這種,有個新的還沒用就沒例假了,正好給春陽用。
換好衣褲又喝了一大茶缸子的熱乎水,春陽總算鬆一口氣。
躺在熱乎乎的炕頭,看着知勤知善兩個小丫頭天真的笑鬧,春陽心裏真的是五味雜陳。
當女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都不說生孩子,就這一個月一次的例假就夠人受的。
不疼的還好,疼的人真的是太痛苦了,什麼都干不下去,太耽誤事兒。
長這麼大春陽頭一次體驗這種疼,比平地摔的頭破血流還要疼,趴在熱炕上一動都不能動,動一下下邊乎乎淌肚子嗷嗷疼,曹佩瑜讓她睡一會,睡着起來就不疼了,可她疼的根本睡不着。
冬梅他們刨完苞米榨子回來都來看她,詢問她現在的情況,安慰她這都是正常的,疼着疼着就習慣了。
多可怕,連疼都能習慣,對於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是不能習慣的呢?
習慣,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就好比知恩吧,這麼多年一直習慣性的把春陽當成一個小姑娘,有好吃的好玩的想着她,有事沒事總習慣性的把她當孩子哄着,可這麼一眨巴眼,小姑娘就長成大姑娘了。
曹蘊把他的衣服給春陽的時候他大概就猜到怎麼回事兒了,春陽走後曹蘊還給他數落一通,怪他沒有眼力見,春陽都那麼難受了他還叫人家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只有李春陽嗎?他就好意思了嗎?
接下來的活兒乾的漫不經心,幹完回家他都不敢進屋,就怕見到春陽倆人對着不好意思。
可家裏就這麼大點兒地方,還得在裏屋炕桌上一桌吃飯,想躲過去是不可能的。
好巧不巧,吃飯倆人還是對着坐,不經意一抬眼視線就能撞一塊兒,然後倆人再都不好意思的低頭繼續吃。
這種尷尬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春陽例假結束。
春陽能跑能跳能上班能幹活,下班後跟楊成一塊兒用鍘刀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