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說罷,他便轉身不見了身影。
夙風隨着他消失的方向掃動的目光頓時凝固,他臉色微沉的走向魔尊,一番行禮後,訝異問道:「姽嫿這是怎麼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尤其是他的魔性怎麼會突然失控,您又為何將如此強大的魔氣注入他的體內!」
夙風回想起方才他的模樣,越感不對勁,尤其是他眉心的紅印!
「等等,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他平日裏不是以吸取濁氣提升修為,雖然生存在魔界,但體內的魔性根本不會輕易發作,還有他方才周身所涌動的魔氣竟比我的都重,這是怎麼回事?!」
魔尊背過手,看向身側的血紅色的魔獸:「他服用了淬魔草,魔性失控自是正常!」
「什麼?!」
夙風驟然臉色一沉,瞳孔更是難以置信:「你們可知,吃了淬魔草會有什麼效果!」
「每隔一段時間身體便會如在被地獄火淬體,頭痛欲裂是小,在其魔性發作期間,便會被宿體所經歷過最痛苦的事佔據,而墮入陰霾之中無法走出,直至魔性消退。」
「而魔主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家仇尚未報完,曾經殺死洪家的那幾個頭領卻憑空消失,幾年來他沒有一日不被這痛苦籠罩,而魔主卻偏偏要讓他深入骨髓的記得對人族的仇怨!」
「魔主知他時常會優柔寡斷,所以便通過淬魔草每到他動了情感之時便會讓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魔性,同時身體所遭受的痛苦也是我們無法想像的。」
夙風咬着牙,一臉震驚的連連後退了幾步,他沒想到魔主竟會想到用這個方法來操控姽嫿,這樣一來,他那半人族的血脈遲早被魔性吞噬。
「想不到想不到魔主竟是用了淬魔草,怪不得,怪不得在人族之時,每到夜晚,他便會將自己鎖在屋內不讓人打擾,原來是承受了這種蝕心之痛」
「我早該發現的,人族沒有魔氣,也不知道那些天他是如何度過的。」
對了人族手軟了多次,他定然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這個你放心,即便人族沒有魔氣,卻也有很深重的冤孽之氣以及人族葬身之處的死氣,他吸收這些一樣能夠減少痛苦。」
「只不過現在的他,經過了淬魔草的淬體,神智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情感,只是一個冷血殘酷的魔族使者!」
「何況,身為我魔界之人又怎能被七情六慾所控,那是貪婪愚蠢的人族才會有的情感,我魔尊,絕不允許魔族中人被染指!」
這是夙風第一次感受到魔尊身上那股強大的威懾力,以往他都在魔主部下,顯少見到魔尊,想不到一直護着姽嫿的他竟也能同意魔主此法。
他早該想到,魔族中人就應該斷絕所以七情六慾,想當初,他和人族女子相愛之時,便是魔主下了令,為了不連累她,最後也只能與她斷絕了關係,後來才害得她傷心致死。
但是這一切,他從未怪過魔主,因為都是自己在咎由自取,本就不該跟人族之人有任何牽扯,而這件事所帶給他的傷痛,這些年來從未消失。
在魔殿之下,那裏隱藏着洶湧澎湃的渾沌暗紅,它便是匯聚着萬惡之氣的源頭,它的存在使魔族在短短記載便佔據了高聳的地位,無人能夠輕易撼動。
而在大殿之上則是坐着魔界最具威嚴之人,魔主,他邪魅的眼眸中波光流轉,披落的紅髮,冷峻的外表叫人不敢輕易直視。
因為他掌控着魔族最強大的勢力,而這股勢力讓各界之人都為之懼怕,甚至是他具有着最為陰狠毒辣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找不到。
「拜見魔主!」
姽嫿憑空出現,嘴角微微翹起,原本散着的黑髮卻變成了散着魔氣的紫發,更加凸顯出魔族之人與生俱來的惑人之感。
「來了啊!」
「夙風呢?」
隨着一陣慵懶的聲音響起,微閉着雙眼的魔主頓時睜了開直視姽嫿。
「他」回想起方才他看着自己的神情透着一絲驚慌:「他隨後便到!」
話剛落,魔尊便和夙風紛紛趕到。
「拜見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