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該想到了,原來你是鳴佐的兒子,可是卻偏偏有一半的人族血脈,玷污了魔族血統!」
姽嫿受不了他此言,驟然開口道:「我母親是洪氏大長老之女,她身份尊貴,若不是受奸人所害,洪氏的百年基業便不會就此沒落。」
「我知道座上的身份受人畏懼,但是我母親雖為人族,但與您印象中的人族並不相同,所以還請您不要一概而論,詆毀我娘!」
「閉嘴!」魔主看向姽嫿,眼含深意的搖了搖頭。
「呵哈哈哈,還真是有鳴佐當年的幾番風範,若是他,那我便不再多說什麼,想必能夠被他看中的人,定然也不差,只不過你可別像你父親一樣,和人族有任何的牽扯。」
「否則難保我不念你這舊情和薄面,照樣能讓你死在我的劍下!」
姽嫿不覺間竟想起了林凡的臉,但是如今的他好似對他再無任何情誼,心中也再沒有什麼波瀾。
「屬下自是明白,定然不辜負座上所望!」
姽嫿眼神甚是堅毅,堅毅得甚至偷着一股冷冽的肅殺之氣,因為是人族害得他家破人亡,這血海深仇,他早晚會加倍的討還回來!
「行,最好給我說到做到,不要讓你爹娘在九泉之下還得不到安寧!」
「是!」
姽嫿鏗鏘有力道。
魔尊看向姽嫿,見他臉上冷漠得嚇人,眼裏的寒芒更是刺人於無形,看來他真的變了。
說罷,魔劍便消失不見:「對了,釋羅右手掌心有一顆紅痣,你們二人勢必快點給我找到他,不然,本座拿你們是問!」
眾魔其跪,沉言道:「謹遵座上之令!」
魔主直接拂袖一揮,滿臉的不屑:「記得別再像找玉麒麟那樣辦事效率如此之低,此次若不快點找到釋羅,我可保不了你們!」
「屬下明白,屬下這便前往!」
說罷,姽嫿和夙風隨之消失不見。
魔殿之內,只留下魔主與魔尊二人。
「那既然如此,我也先行告退了!」
魔主目光眼含邪魅一笑的看向魔尊,嘴角微勾道:「我讓你走了嗎爪?」
魔尊不禁心下一顫:「明明這麼多年來自己從未與他爭論分毫,為何總是對我懷着忌憚之心」
無奈之下,他只能繼續道:「不知魔主可還有何要事?」
他眼眸微顫的看了眼他,見他眼神冷冽的看着自己,卻又沉默不語,隨即連忙道:「屬下謹遵魔主的吩咐,不敢懷有半點私心!」
「呵呵呵,魔尊每次前來何故都如此害怕本主,我們都身為魔族的統治者,不是應一起共謀大業不是?」
聽到這話,魔尊更是慌了神:「魔主乃萬魔之主,我只不過是輔佐您的罷了,不敢稱稱之為統治者。」
「哦?」
「是嗎?」
「還是魔尊不敢成為魔族的統治者,還是害怕本座的話才這樣說的?」
魔尊根本不敢抬眼看他,轉息間竟見到她出現在了自己眼前,見一袖黑衣輕撫於自己的手上,即使沒有觸碰到他的手,便已感受從到他身上擴散而出的寒氣。
「起來吧!」
見他抬起自己的手,魔尊隨即站起,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莫名的更加看不透他,一直以來他在別人的印象中從來都是殘酷冷血的,但是這些對於眼前的他來說,不過是別人懼怕他的威嚴罷了。
「謝魔主!」
魔尊稍抬了下眼,見他眼神有些倦怠:「若是有事需要我,魔主大可吩咐。」
他眼眸微動:「除了這,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需要對我說的?」
魔尊再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又開始猜忌自己吧?」
「魔主放心,我定然不會存有貳心!」
「哈哈哈哈哈,你好像很怕我。」魔主突然大笑的背過身去,隨即又轉首在魔尊身前嘴角微揚的凝注着魔尊。
「屬下已經很久不在干涉魔界之事,魔主不必對我再有猜忌,若您不信,我大可交上所以管轄權,從此不再過問魔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