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溪竟是臨空派來的奸細,那夏臨哥為什麼要瞞着我,為什麼不和我說,這件事已過了這麼久,我竟一點兒都不知道?」
在他不斷思索着這事時,突然聽到屋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他知道,是他來了。
原本已經鼓好了勇氣,等他來後一定要將這件事好好的問清楚,但是現下一想到等會要見到他那張帶着威嚴的臉,就莫名的心虛。
聽到屋門咯吱一聲響,垚利快速躺下,一時心急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他疼得連忙忍住了聲,緊掐着手裝做睡着的樣子。
但這一舉動卻瞬間被進來的南將看破,他目光微垂的站在床邊,一臉平靜的看着他,而垚利即便閉着眼也能感受到身後縈繞着他的氣息。
「好了,我知道你沒睡!」
聽到這,背對着他的垚利頓時睜開了眼,身處在這如此冷卻的氣氛里,他緩緩氣了身。
想要下意識伸出手去的南將最終還是選擇了忍住,他見垚利蒼白的臉,緊蹙的眉頭,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這鞭刑帶來的傷讓他遭了不少痛,畢竟他自小便最怕疼。
雖然曾問過他疼嗎,他卻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被打多了,疼習慣了也就麻木了,不感到疼了。
但是南將清楚,打在自己身上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只是由他最親的人下的手,比起他身上的疼恐怕心裏的疼最為致命。
「我有事想要問你。」
見眸光黯淡無神的樣子,南將不由一怔:「是怪我這段日子為什麼不去找他嗎?」
隨之,他背過身去坐到了一側道:「在此之前,我先有事問你。」
「哦,說吧。」
南將尋思着他的反應有些反常,若是換作平時的他根本不會問而是直接說。
「你那日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別?」
「呵,跟你說了能怎樣,去告我爹讓他攔我把我鎖在家裏,還是這樣你就願意收我為你門徒?」
垚利沒抬眼看她,而是瞳孔有些微顫的冷聲道。
南將不由一沉:「原來他是因為當初不收他為徒而鬧了脾氣出走。」
當時,垚利的實力確實沒達到南將定的標準,但更大的原因是在於他應該嚮往外邊更大更廣闊的世界,不應該再待在自己身邊。
而南將府內的訓練有多少艱苦沒人能比他最為清楚,對於這個他自小看着長大的弟弟,他自是無法忍心看着他不僅小時沒有一個好的童年,長大了還要受着這些艱苦的訓練。
甚至將來還有可能要面臨上場殺敵的風險,這是夏臨最不願意看到發生在他身上的,也是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我知道我的實力不夠,你不必再貶低我,因為我已不是當初的垚利!」
南將見他還是一貫的嘴硬,即使如今被打得傷痕累累還是扼制他心裏的怨氣。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其實你大可擁有更好的前程,沒必要拘泥於在這,在這個未曾帶給你快樂的地方。」
「在很早之前,我便知道你對法陣的研究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於是,我便請了最精通法陣的前輩前去教你,結果和我想的一樣,你在這方面確實天賦異稟,悟性也要遠遠高處常人。」
垚利不禁一怔,猛然看向他:「你你說,我的師傅,是是你托去教我的?」
「不錯,他與我爹是患難之交,每逢我生辰他都會履行我爹臨終前的託付前來看我,而他正好是個對法陣有着深厚見解的高人。」
「所以在你走後不久,我便打聽到你的行蹤,托他前去點化你。」
垚利微蹙着眉:「生辰的時候?」
「怪不得一開始見到師傅時便覺得他很是眼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原來一早便在夏臨哥的生辰上見過。」
「還要在師傅教完自己後便不告而別,僅留下短短几句話,你我相識全靠一人牽,現已精通羅門法陣奇行,無需費心再去尋我。」
垚利頓時如夢初醒:「他苦思冥想第一句話到底隱喻着什麼含義,原來所言的一人牽,指的竟是夏臨哥,而自己之所以能學到這身本領,都是靠他暗中牽的線!」
他頓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