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軍穩住了陣腳,開始兇猛反撲,雙方人影在城頭上迅疾交錯,長槍戰刀在人叢中揚起一片片血雨!
曹軍官兵狠命進攻,一個士兵在重傷的情況下竟然還奮力挺槍刺穿了對手的胸膛;劉閒軍捨命反撲,一個軍官在斷了一條手臂的情況之下,竟然用單臂抱着對方的軍官跳下城頭。
雙方官兵捨生忘死,拼命戰鬥,長槍在人體中折斷,戰刀竟然砍缺了鋒刃;怒吼聲中,雙方的戰士不斷栽倒在血泊之中,只片刻功夫,雙方官兵的屍體便層層疊疊塞滿了城頭了!
徐晃與曹仁在城頭上惡戰了三十來個回合不分勝負,徐晃身上留下了兩道可怖的傷口,鎧甲已經被砍開,血水不斷溢出;而曹仁也被對手的戰斧刻下了深深的痕跡,血水汩汩而出。
兩人奮起全力攻向對手,刀斧在半空中相撞,抵住對手,相持不下!
兩人怒瞪着對方,儼然兩頭恨不得一口吞了對手的猛虎一般。
曹仁大喝一聲,抬腳朝徐晃猛踹過去,而徐晃也在同時抬腳踹向曹仁!
兩人同時中招,向後一翻,摔倒在屍堆血水之中,幾乎爬不起來!
在遠處觀戰的曹操擔心曹仁有失,當即下令手下敲響了金鐘。
噹噹當……!清脆的金鐘之聲在落日的餘暉之下大響起來。
正在猛攻城池的曹軍官兵立刻停止了進攻,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喧囂的戰場一下子歸於寂靜了。
劉閒軍官兵見曹軍退了下去,都升起一種慶幸的感覺,許多人還以為今天會堅持不住了。
疲憊不堪的官兵就在屍堆血水中休息下來,都沒有力氣去打掃戰場了。
徐晃坐在城門樓內,光着上身,一名醫官正在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傷口,鮮紅的顏色從白色的繃帶下隱隱透了出來。
田豐走了進來,看到徐晃的樣子,不禁擔心地問道「徐晃將軍,你的傷……?」
徐晃搖頭道「不礙事,皮肉之傷而已!」隨即禁不住感慨道「曹仁當真厲害!我和他拼了三四十個回合,竟然只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田豐皺眉道「曹仁乃是曹操麾下數一數二的大將,自然絕非浪得虛名之輩!曹軍的攻勢比我預料的要兇猛的多,我只怕我們會堅持不住!……」
曹軍退回營壘之後,休息下來,整座營寨里都一副士氣高昂的景象,今日一戰雖然沒能一舉擊破城池,不過卻已經攻得對手搖搖欲墜險象環生了!
所有曹軍官兵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啃下眼前的這塊硬骨頭了!
幽州,斥候官匆匆奔入治所大廳,向曹彰稟報道「公子,敵軍撤退了!」
曹彰一呆,隨即霍然而起,急聲問道「你說劉閒大軍撤退了?」
斥候官道「是的。敵軍正匆忙撤退,營地中還燃起了熊熊大火,那應該是劉閒方面在焚燒帶不走的輜重物資。」
曹彰連忙領着眾人奔到了城牆上眺望城外,果然看見城外一片忙亂的景象,一隊隊劉閒軍官兵離開營地南下,而營地中烈火熊熊,留在最後的劉閒軍正在焚燒他們帶不走的輜重物資。
曹彰面露驚喜之色,一拍牆垛,叫道「太好了!定然是冀州危急,讓他們不得不撤退了!」
程昱觀察着城外,點頭道「應該就是如此。劉閒軍燒毀帶不走的輜重物資,這說明他們是真的撤退了,並不是在玩陰謀詭計。」
曹彰問道「先生,我們可否出城追擊?」
程昱擺手道「不可。敵軍並非敗退而是撤退,而且劉閒被稱為當世名將,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他定然會佈置人馬防備我軍追擊,我軍追擊只能白白遭受損失。
再者,劉閒軍十分擅長野戰,其騎兵橫行萬里所向無敵,我們如果在野外與其發生衝突,對我們十分不利。」
曹彰點了點頭,道「也罷。就放過他們好了。」隨即笑道「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