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天氣越來越冷,白雪皚皚也開始成為高速公路兩側的主題。
連夜驅車,千公里,到達『雞首』的一座邊境城市。
蘇天養都放棄開車了,羅伯特驅車,他能夠駕馭的絕對安全速度一路超速前行,在微微光亮出現的清晨,出現在這座靠着一點旅遊才能維持城市發展的邊境小城。
蘇天養跺着腳,車上有幾套摘掉了標識的執法棉衣,是在老家出發時跟魏雷要的,他披在身上,腿上只是一件保暖秋褲,外罩着一件加絨的運動褲,他不喜歡冬天,來的時候這身厚度,到了這座小城,一下車就被冷風刺透,跺腳驅散寒氣。
蘇辰是一件長款皮衣,皮靴搭配一條休閒牛仔褲,如果不是遮帽扣在頭上,被人看到只會覺得這傢伙估計被凍壞了。
他和羅伯特都將一件棉衣罩在外面,繫緊拉鎖扣子,喘氣都能看到哈氣,有羅伯特在,無需用手機導航地圖,他比地圖還地圖。
路邊,東北早市已經開始忙活起來,羅伯特先拐入了一片平房區,蘇天養跟在後面守在胡同口,蘇辰則在一個早點攤,買了幾根油條和幾個油炸糕,泛着香氣的豆腐腦也裝了兩份,拎着膠袋,手上套着從早點攤買來的一副線手套,聊勝於無多少能取暖,主要是他不想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的指紋。
平房大門打開,羅伯特探出頭,蘇天養守在門口等着蘇辰進去,小院髒兮兮的除了煤球就是垃圾,屋子只有一間,進門是一個走廊,也是廚房,左邊是住的屋子,窗戶也髒兮兮的內外除了光亮什麼都看不清。
屋內一鋪炕,地上一個破舊的大衣櫃,一個電視柜上放着一個電視。
別看外面髒兮兮的,屋內可不髒,火炕上的被褥,識貨的也能看出都是價值不菲,這破舊的小屋,在走廊的盡頭,還間隔了一個衛生間出來。
炕桌不髒,地面也不髒,只是東西顯得破舊,但這屋內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酒是五糧液茅台,煙是華子,屋內看似破舊的冰箱內,儲存的可都是牛羊肉。
羅伯特的手裏,掐着一個胖大的漢子,此刻已經昏迷,又高又胖,羅伯特剛才去開門,也是拖拽着他。
單手,如若無物。
大衣櫃旁,有一個櫥櫃,蘇辰打開,外面看似破舊的櫥櫃,裏面的碗筷卻都是非常乾淨。
他拿了兩個小盆,將裝着豆腐腦的膠袋往裏一座,手裏的方便筷子和一次小勺,有了用武之地。
無需他說,羅伯特弄醒了這個大胖子,蘇天養從兜里抽出一把匕卡簧,比起熱武器,這東西威懾力不足,在用途上卻是多種多樣。
直接將毛巾塞進了大胖子的嘴裏,在對方從迷茫到驚恐到不解的眼神中,蘇天養一句話沒問,先拿着卡簧,直接在對方的腳踝處,拽開秋褲,刷刷來了幾刀,腳筋割斷,又在對方臉上掃了幾下,片下了幾塊薄薄的肉片。
疼痛讓對方掙扎着,羅伯特腳踩着他的脖子,蘇天養則踩着他的一條腿。
疼痛和鮮血,包括對未知的恐懼都在影響着他。
「見到我,該知道是什麼事吧,說了,你不死,不說,你也不死,只不過到時候你會覺得如果能死是一件幸福的事。我都親自追上來了,你該知道,不會有別的選擇。」
蘇辰喝着豆腐腦,吃着油條,越是小地方,這地方小早餐越是正宗,味道越接近小時候的味道。
對方眼神黯淡,也不再偽裝,看到蘇辰,這樣一個見臉識人的名人,真的不需要去問為什麼找我了。
蘇天養一直不閒着,手裏的卡簧,又探向了這大胖子的手指。
「唔……」胖子開始掙扎,他不懷疑,遲疑幾秒鐘,可能手指頭就沒了。
做這個掮客,今天也到頭了,如若有幸能不死,找個南邊的小地方,積攢的錢也夠過上一輩子了。
蘇天養蹲下來,用帶血的卡簧輕輕拍着對方的臉頰,血跡擦拭不掉,反倒越沾越多,這臉上讓人突然片下去幾片,疼有多疼不好說,帶來的心理暗示卻是數倍的殺傷力。
「你只有一次開口的機會。」
說完,拽下了毛巾,對方忍着劇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也不敢去用手觸碰臉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