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會場,邀請接踵而至,就近,邢青梔那個小院,坐一坐,喝點茶。
邵海洋和周東景是同時到達,邢青武則早就鑽上了蘇辰的車子跟着一起到來。
周東景見面,先說件私事,將柴宛如的狀況說了說,他不擔心邢青梔會誤會,如今站在一個圈子裏,很多話直接說反倒不會引起忌諱。
邢青梔也有比較重的潔癖,又精於心理學,現在由她來分析柴宛如的狀況,更會感同身受一些,或許比外面那些心理醫生,更容易拿捏精準。
「你讓她過來一趟吧。」邢青梔看了一眼蘇辰,似乎,自己對他,也沒有任何潔癖的表現,能容忍他的很多行為,包括他健身前後一身臭汗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邵海洋能穩得住,但他也沒有掩飾對終端賽殘酷的受影響狀態,此刻依舊心有餘悸,幾個小時之間,那是一條條生命,就這樣離開,整個比賽過程中的血腥畫面,他到現在仍舊覺得太過殘忍。
「都說商場如戰場,真到了面對的時候才發現,這裏面還是有差別的,今天算是領教了,好幾次,我都選擇了閉眼,真是不忍心看。」
這一刻的邵海洋,似乎老態更為濃郁幾分。
蘇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東景,後者唏噓道:「邵董,沒載入樂樂史冊,成為樂樂第一任奠基人,以後不會遺憾嗎?」
邵海洋哈哈大笑:「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膽,一個競技賽,再給我兩年時間,做不到全球最大和共用,我都不好意思見我自己。」
簡簡單單幾句話,關係發生了轉變,之前的芥蒂都不過是小事情,無需專門去解釋,幾次碰面,幾次共同做事,自然而然會消散在彼此之間。
喝了幾杯茶,柴宛如來了,邵海洋起身告辭。
邢青梔帶着柴宛如進了房間。
蘇辰和周東景、邢青武依舊在院內飲茶,一通電話打給邢青武,與此同時周東景也收到了一條信息,蘇辰也跟着來信息了。
先掛斷電話的邢青武,對着兩人說道:「那邊還要來一場。」
周東景看向蘇辰。
蘇辰伸了個懶腰:「搭理他幹嘛,讓主辦方去說,讓『仲裁機構』去說,怎麼地,輸不起,輸了就要再來,那直接雙方開戰算了,不然一場輸了再來一場,再輸了再來,那豈不是無休止的來?」
『狠慫』!
滿滿這個味道,既狠,又慫,這個慫是讓對方去叫的,你們隨便叫,是不是慫不是你們說的算,我們事上見。
說蘇辰慫,終端賽大本營之外,誰給堵了好幾天不敢出來,德川秀城來了為何要在機場停留幾個小時?
說今天這一百人對戰慫,誰是最後的勝利者,勝者王侯敗者寇,有什麼可說的嗎?
不跟你們再比就慫了?輸了的人還唧唧歪歪,你們也真是將不要臉做到了極致,沒問題,你們真要是徹底不要臉了,讓全世界看笑話,撒潑打滾耍無賴,或許我會滿足你也說不定。
到那時候再來一場,可就什麼都得我說了算,玩多大的,怎麼玩,你還別不同意,到時候就不是將你說我的話奉還了,而是讓你在全世界面前再丟一次臉,叫囂的無比跋扈,結果動真章,我們可沒想過對你不公平的占你便宜,就是想要我們喜歡的方式來比,你覺得有問題嗎?
沒問題,對方都會覺得有問題。嚇到嚇得他們不敢去答應,這個時候,輿論在誰這邊?
蘇辰是喝着茶,叼着煙,翹着二郎腿說出的這番話,周東景服氣了,邢青武習慣了。蘇辰這不是強詞奪理,也不是給自己的慫找藉口,是明明有實力,偏偏將自己保護的很好,你如果非得擠上門來,非得站在門口來兩句痛快痛快嘴,那出去打你的時候,就別哭着喊着自己被欺負了。
他們都不知道,今天這一場終端賽結束。『狠慫』體系就開始出現在高端圈子裏,關於這場終端賽,看過的人不多,但多多少少聽到一些的人卻不少,這邊蘇辰等人聚在邢青梔的家裏喝茶,外面已經有好些地方分別聚集了一小撮人,聚在一起聊天,聊的就是這場終端賽,聊的是這個『狠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聊的是蘇辰,聊的是蘇辰和雷宇卿。
前段時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