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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這裏儼然是個小型的演武場。
所以,那人不但參與了軍需走私,還在此訓練私兵。
他還真是志氣不小哇!
喬啟睿心內不無感慨地想。
在他的記憶里,其實早在建國之初,便有朝臣上奏儘早冊立太子,以固國祚。但在太后的強力干預下,事情沒成。
喬啟睿能想到他那鐵腕堅毅的皇祖母心裏的顧慮——畢竟,那時的父皇正當盛年,身體康健,完全不用擔心他會英年早逝;再有,王皇后和溍王妃皆出身琅琊王氏,王氏一門又多有子侄故舊在朝擔任高官,一旦立了溍王為太子,無疑會讓王氏一族更加勢大。
這勢必會威脅到皇權。
太后是決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即便如此,溍王在不少朝臣心中,亦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因此明里暗裏多有支持和擁護。
隨即,喬啟睿想到——若非如此,父皇又何必抬舉自己?
終歸,是為了讓自己跟溍王打擂台罷了。
可惜他選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汝王或者泊王。
這也便是自己的原罪。
或許也正因如此,才促使那二位原本就不怎麼安份的皇兄各施手段,提前佈局。而且,說不定眼下他們已經聯手了,如他夢裏所見汝、泊兩位聯手先扳倒了溍王,而後汝王又幹掉了泊王,從而上位。
在那個夢裏,喬啟睿自己早就是個死人了,所以遠在高平發生的一切自然沒人揭發,他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
然而,世事難料啊……
想到這,喬啟睿忽然笑了。
他們這一等便足足等了半刻鐘的工夫,緊閉的茅屋前卻一點動靜也無。
寥緒首先耐不住了,壓低了聲道「殿下,您且在此稍候,未將去去就來。」
喬啟睿點頭表示應允,又叮囑道「那你小心些,若有不對,即刻退回,不要逞強啊。」
寥緒道了聲「好」,回頭交待了幾句,便借着樹木的掩護,悄悄往茅屋那邊靠近。
卻這時,左側偏房的門忽然從裏面被人拉開,兩名身着青衣的大漢從內走出來。
此刻寥緒已經快要接近廣場,見狀忙迅速蹲身,閃到旁邊的大樹後面,同時屏息凝氣密切關注那二人的動向。
兩名青衣大漢不防有人偷窺,目不斜視徑自從廣場上穿過,又從寥緒面前的大樹走過,且沿着眾人來時的小道匆匆走了。
想來,這二人定是得了什麼指令,打算出去辦差。
隱在暗處的喬啟睿忙朝隨行的夏伏使個眼色。
夏伏會意,當即悄悄綴了上去,其餘人繼續暗中等待。
寥緒在原地停留片刻,見再沒什麼動靜,便又繼續往茅屋靠近。
這回他終於順利接近茅屋,便沿剛才青衣人出來時未及關閉的側門溜了進去。
裏面空蕩蕩的,並沒怎麼佈置,只簡單幾張陳舊的方桌,幾條斑駁的長凳,此外再無他物。
想到剛才那二人便是從這屋裏出去的,寥緒的視線頓時看向屋內唯一的一道小門。
侯爺自那日與漢王殿下見面商議後,回到軍營並沒大張旗鼓地徹查,而是不動聲色地讓他暗中查探,包括此次行動,亦是秘密進行。
俗活說,捉賊拿贓。
侯爺少時入伍,久在軍中,深感將士們離家戍邊不易,因此在非戰亂時期,對軍中將士向來寬容。只要你不犯原則性的大錯,便不會過多苛待。
或許也正因如此,才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出發之前,侯爺曾鄭重交待必須證據確鑿才能抓人,且莫要把事態擴大。此次事件非同小可,牽一髮而動全身,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引起軍中譁變,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