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霧山腳、戰場之中。
陳安夏那已然空無的雙眸,空洞地看着化為水龍洶湧襲來的鱗瀧左近次。
下一刻,就見陳安夏以超越人類視界的反應速度,十分輕鬆寫意地避開了鱗瀧左近次的每一次攻擊。
而在真菰的眼中,在鱗瀧左近次每次攻擊臨身之際,陳安夏整個人仿若化為空無,在那一瞬間消失再出現,以極為不可思議的姿態,避過了鱗瀧左近次的每一次攻擊。
以真菰現如今的眼界和底蘊,對此根本就難以想像,不知道陳安夏是怎麼做到的。
一旁的錆兔原本目光正注視着灶門炭治郎,在聽到真菰的話後,就下意識地將目光注視到了戰場之中。
隨即,就見錆兔的臉上也露出了震撼和不可置信之色。
而讓錆兔感到震撼和不可置信的是...
戰場之中,在躲過鱗瀧左近次的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之後,陳安夏的身體超越本能地捕捉到鱗瀧左近次切換招式時那轉瞬即逝的時機。
在錆兔的眼中,就見陳安夏以特殊的頻率深呼了一口氣,緊接着在陳安夏的口鼻之處,就有那宛如實質般的白色氣流瘋狂湧入。
這瘋狂湧入的白色氣流讓陳安夏的身體微微鼓脹。
也就在瞬息之間,陳安夏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宛如水流一般高速移動,所經之處留下了數個殘影。
除此之外,陳安夏以手中無刃的劍柄為憑依,於虛空之中蜿蜒舞動,揮斬之間形成了一條蔚藍且蜿蜒流動的長河。
見此,錆兔的口中不禁滿是不可思議道「這是...水之呼吸·叄之型-流流舞動!?」
「不可能,他...陳安夏怎麼會水之呼吸法的?他來狹霧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鱗瀧先生傳授水之呼吸法的嗎?」
一旁真菰的神色並沒有比錆兔好到哪裏去,對於這個問題也是萬分不解。
也就在這時,錆兔似乎是想到了某個可能性,身軀猛地一震、瞳孔猛地一縮,口中震顫斷續道「難...難道說...他是在戰鬥中...從鱗瀧先生的手中學會水之呼吸法的嗎?」
真菰在聽到錆兔之語之後,身軀和瞳孔也是止不住地顫動了起來。
雖然在真菰的內心深處,已經認同了錆兔的這個可能性,但口中確實忍不住道「這不可能吧,水之呼吸法又不是尋常武學,怎麼可能在戰鬥中被學會?」
「就算是天賦最好的炭治郎,也是花費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才完整地掌握水之呼吸法...」
此時的錆兔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控制着自己的心。
對於真菰的問題,錆兔沒有回答,因為錆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錆兔也極不願意相信,但卻是知道,自己所說的這個可能性應該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性。
而一旦自己所說的可能性為真,那麼陳安夏的天賦究竟會會恐怖到何種地步?
這個問題的答案,錆兔不知道。
但只要錆兔去思考這個問題,那麼錆兔的靈魂都會因此而感到恐懼。
這恐懼的源頭,就是陳安夏那難以想像的天賦。
另一邊,灶門炭治郎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拼命跑着,終於抵達了戰場。
而一抵達戰場,灶門炭治郎就看見了一位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正手持無刃的刀柄,就這麼對準鱗瀧左近次悍然一斬。
在這一斬擊之下,其上蔚藍的水流劍氣割裂虛空,釋放着危險的氣機。
見此,灶門炭治郎再也顧不上內心的恐懼,對着鱗瀧左近次大吼道「鱗瀧先生,危險!!」
也就在灶門炭治郎的大吼中,鱗瀧左近次臉上一直戴着的天狗面具,被陳安夏無刃的刀柄割裂,化為完整的兩半,從鱗瀧左近次的臉上滑落。
對此,灶門炭治郎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拿起自己的日輪刀,竭盡所能地朝着陳安夏沖了上去。
灶門炭治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同為人類的陳安夏和鱗瀧左近次為什麼會進行戰鬥。
但灶門炭治郎知道,自己要阻止他們之間的戰鬥,要阻止陳安夏傷害到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