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元道哉、吳清源、山崎本因坊等超一流以上的棋手有察覺到什麼,但是正在觀棋的絕大部分棋手,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棋局,還在繼續着。
對於職業棋手而言,如若對弈棋局沒有加上時間的限制,那麼這一局棋將有可能會變得十分的漫長。
眼下,陳安夏和高島孝的這局棋就是如此。
不論是對於陳安夏,還是對於高島孝而言,每一步棋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會落子。
對此,觀棋的棋手都表示理解。
啪!
啪!
啪!
......
不知不覺間,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而陳安夏和高島孝在這半個小時裏面,卻只下了幾手棋。
也是這幾手棋,開始讓一流棋手察覺到了什麼,只是這些一流棋手不能確定,臉上不由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高島孝此時仍舊什麼都沒有察覺。
在高島孝的眼中,此時棋局的局勢,是自己執白棋佔據四目半的優勢。
不過,這優勢是要算上黑棋開局貼目的五目半,如若真正只按照盤面來看,是黑棋領先一目棋。
當然,黑棋如果想要真正獲勝,就必須保證在棋局終盤的時候,領先白棋至少六目棋才行。
而根據眼下已經進行到中盤中段的棋局來看,陳安夏想要真正做到領先白棋至少六目棋,是非常困難。
雖然陳安夏擁有來自天元道哉那被稱為天下第一的官子功夫。
但是對於同樣擁有天元道哉棋理的高島孝而言,陳安夏的官子功夫根本就不佔據優勢,
這一點,所有觀棋之人都非常明白。
也因此,在絕大部分觀棋者的眼中,這局棋陳安夏想要獲勝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局棋的勝負,並不意味着陳安夏的棋力會弱於高島孝,只是因為這局棋是陳安夏執黑先行而已。
此時,棋局輪到了高島孝落子。
在深思熟慮之後,高島孝再次落下了一子。
也就在高島孝落子之後,陳安夏這一次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執棋落子。
高島孝見此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明白陳安夏這一次怎麼會這麼果決的執棋落子。
不僅是高島孝,其他觀棋之人也是如此。
隨後,他們將目光看向了陳安夏的這一手棋。
這一看,一些人的神色不自覺地發生了變化。
天元道哉、吳清源、山崎本因坊等超一流以上的棋手自然就不用多說,早就有所察覺,只是在真正看到之後,仍然感受到心神一顫。
而此前無法確定的一流棋手,在看見這一手棋之後,紛紛確定了此前自己的想法,心神忍不住震動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至於一流以下的棋手,只有一些察覺到了異常,但卻無法確定這異常在哪裏。
高島孝也是如此,察覺到了異常,但卻無法確定這異常在哪裏。
這讓高島孝的眉頭不由微皺,開始思索了起來。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高島孝依然無法確定異常在哪。
這個事實讓高島孝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錯覺。
不再多想,按照原定的節奏,高島孝伸手捏起一枚棋子,就要落入棋盤之中。
也就在高島孝將要落子的那一刻,高島孝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棋盤的某一處,看向陳安夏此前所下出的那一手無理棋。
這一看,高島孝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縮,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
隨後,高島孝不自覺的將目光看向棋盤上自己所下的白棋,微縮的瞳孔開始顫動起來。
在高島孝的眼中,棋盤之上那由自己所下的白棋,化為了一座高大的堤壩。
堤壩的一面是自己所佔領的實地,另一面則是欲要侵佔自己實地的黑棋。
此時的黑棋雖然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衝擊白棋所化堤壩。
但是高島孝知道,黑棋的平靜,只是因為堤壩太過堅固、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