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和天道直接溝通?」
「我不能,你們也不能。」
「所以誰能判斷什麼是天道不容的異數,什麼又是天道自救的手段?」
在一片死寂之中,王離又是連連拷問。
「像我這樣老老實實修行玄天道訣的修士,我哪有能力去什麼竊天道之能,又沒有足夠境界去發現什麼天道漏洞,我招誰惹誰了?」
「而且天道的僕人和信徒,就不要遵循天道法則麼?那不是誰都可以披着天道信徒的外衣來號稱替天行道?」
在王離的連連拷問之中,道觀之中驟然響起一陣陣的鼓掌聲和叫好聲。
不由自主鼓掌的都是改邪路的修士。
他們這批人倒不是藉機刻意的拍馬屁,而是王離的這些拷問真的引起了他們的心聲共鳴。
大家都是修士,憑什麼修士洲域的修士就可以說他們是邪修,就算是殺人修道,哪個修士還不殺人了?
「說的好。」
然而讓所有人包括王離也沒有想到的是,蕭壽卻是反而也鼓起掌來。
「什麼意思?」王離瞬間警覺起來,他覺得對方很有可能說道理說不過就直接惱羞成怒出手。
「我很認同你的一些道理,同樣也謝謝你認同我的道理。」蕭壽認真的說道,同時他甚至對王離行了一禮,致謝。
王離愣住。
「你說的不錯,是否是天道不容的異數,還是天道自救的手段,這種判定,不是我們修士所能判定的。」蕭壽看着王離,道:「所以回到一開始,天道如此判定,天道如何裁決,那的確是天道的事情,所以就按王道友你所說,容我對你施展天道裁決術,讓天道來裁決你是否是異數,讓天道來裁決你是否是天道法則之下的漏洞。若是王道友你覺得你根本不是天道法則漏洞之下的產物,那說不定我施展天道裁決術,你還能獲得額外的好處。」
「…..!」
道觀內外的一群人全部愣住了,何靈秀也是想笑卻笑不出來。
這王離講了半天道理,卻反而將自己繞進去了?
「什麼鬼!」
王離哪裏敢讓對方用什麼天道裁決術來給自己裁決。
聽對方說的如此煞有其事的,就連不死邪屍都說的頭頭是道,他就越是不敢懷疑這種天道裁決術真的能夠捕捉他的氣機和天道溝通。
在他自己看來,他能夠欺瞞天道,甚至利用天劫,也就是天道發現不了,可能是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或者是他正好處於天道觀測之下的死角。
這種天道裁決術很有可能就像是一個人用針扎睡熟的老虎屁股,硬生生的將老虎扎醒了,然後點着一塊肉說道,老虎你看看,這塊肉到底是不是你喜歡吃的肉。
這不是開玩笑麼?
「說了半天你怎麼還沒弄明白我的意思。」他馬上連連搖頭,道:「我的意思是哪怕你們的天道裁決術還是以前的那個天道裁決術,但現在的天道未必是以前的天道,既然現在的天道不是以前的天道,你們現在施展這天道裁決術造成的後果,便或許不是以前的天道想要造成的後果,這後果真的很嚴重你們知道麼?」
「明白了。」蕭壽點了點頭。
「真的明白了?」王離喜出望外,他都甚至開始有點佩服自己了。這三寸不爛之舌可抵得上十萬劍啊。
說實話這三名修士給他的感覺也十分詭異,他是覺得沒有必要真的不要和這三名修士打起來。
「真的明白了,道理說得再明白還是不行的。」
蕭壽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蕭福和蕭祿,苦笑道:「還是只能硬來。」
「我們就說嘛!說個錘子哦!兇險歸兇險,感覺不妙歸感覺不妙,但還不是要冒險?」蕭祿和蕭福兩人頓時笑了起來,鬆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原本就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好在現在蕭壽終於停止了講道理,終於也徹底沒轍,決定要硬來了。
「你們怎麼這樣!」
王離頓時也叫出了聲來,「怎麼好好的說着道理就沒有耐心,就要惱羞成怒了呢?這不再挽救挽救,不再講講道理嗎?實在不行,我給你們跳段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