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骨的寒。
一群大懸空寺的修士看着這樣的畫面徹底說不出話來。
噗!
與此同時,一名大懸空寺的金丹真人突然也身體像充了氣的皮球漏氣一樣,他體內的真元和靈韻化為了污濁不堪的氣流,從他的口鼻之中滾滾流淌出來。
幾個站在他身旁的大懸空寺金丹真人渾身冷汗唰唰的流淌。
一枚純粹透明的法針回到了眾善法王的手中。
殺死這名金丹真人的,並非是妖獸,而是眾善法王。
一群異雷山的修士此時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看着王離,只覺得太過幸運。
這個時候這名大懸空寺金丹真人的遭遇,再次提醒他們,在混亂洲域之中的強大宗門和異雷山之中有着多大的區別。
這名金丹真人這個時候只是轉頭看了眾善法王一眼。
望善真人的死無疑是眾善法王的錯誤。
眾善法王忽略了現在這些妖獸不是以往那種習性的妖獸,他對於這些妖獸的認知還是下意識的局限在典籍的記載。
這種錯誤在今日的這場戰役里已經一犯再犯。
但犯錯歸犯錯,作為將來必定成為大懸空寺掌教的人物,眾善法王的威嚴不容任何一絲挑釁。
我錯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你這個時候特意看我一眼是什麼意思?
別人都不敢特意看我,你卻直接轉頭來看我一眼,你這是故意想讓別人覺得我犯下彌天大錯麼?
即便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對於一個宗門而言都是極為寶貴的資產,但眾善法王卻是以殘酷的事實讓這些人再次清晰的認知,和一名未來掌教的絕對威嚴相比,這都根本不算什麼。
他就是要以這樣的方式讓所有靈航法舟上的大懸空寺修士都認清現實,即便他所做的決定再過錯誤,也容不得你們來評斷,即便是要你們當炮灰一樣去送死,你們也絕對不能有二心,否則你們會死的更快。
顏嫣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邪門教派就是邪門教派。
仙門正統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哪怕是一宗之主,想要處死一名金丹修士恐怕也得眾多長老的決議,這種陣前斬將也是極為少見的事情。
但她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種殘酷的手段帶來的是絕對的服從,在這樣的戰役之中,眾善法王才更有機會贏得勝利。
「這頭蠻菩薩的實力難道接近七階?受了誅妖異雷的影響,還能這樣輕鬆的秒殺元嬰?」
大懸空寺這些人自己處死幾個,王離倒是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松鶴觀的那些人。如果弄不死這蠻菩薩,松鶴觀絕對要遭殃。
此時即便有着諸多劫雷的壓制,松鶴觀的護山法陣也已經岌岌可危,這蠻菩薩帶着後繼的妖獸大軍再堆上去,恐怕松鶴觀的護山法陣崩潰的剎那,內里的修士就要血流成河。
眾善法王黑着臉,一時沉默無言。
他的心中在進行着劇烈的思想鬥爭。
損失幾個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這是早在預估的戰損範圍之內,這是大懸空寺能夠承受的代價,但化神期修士絕對不能有所損失,他和喜樂上師無論是任何一人折損在此戰之中,對於大懸空寺都是無法承受的損失。
但關鍵在於,如果不是化神期修士動手,那誰能夠解決這頭妖獸?
若是用靈航法舟的主殺伐法寶,那會不會整艘靈航法舟上的人全部沾染可怕的厄運?
無數典籍的記載能夠讓他確定,這種妖獸能夠給人帶來厄運,但關鍵在於,這種厄運的判定法則到底是如何?
是操控法陣的那幾人要承擔厄運,還是那擊殺它的威能來自於靈航法舟的話,那靈航法舟上所有人都是這判定法則認定的必須承擔厄運?
難!難!難!
現在他覺得唯一可行的,恐怕就是大部分人離開靈航法舟,然後用靈航法舟的主殺伐法寶配合着諸多殺伐法寶一起,一擊將之滅殺。
「眾善法王。」
就在他左右糾結時,王離卻是出聲,讓他精神不由得一振。
但王離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