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麻衣修士的肌膚變成了金色,似乎隨時就會裂開,然後流淌出金色的汁液。
然而讓這名白衣修士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四名麻衣修士繼續朝着他砸落的同時,他們的動作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
「屍修!」
這名白衫修士霍然反應過來,下意識厲喝出聲。
與此同時,這四名麻衣修士身體扭動,就像是四個怪物一般撲在他的身上,每一名麻衣修士都是四肢糾纏,死死鎖住了他的身體。
這四名麻衣修士身上有極為陰冷的污濁元氣不斷流淌出來,只是彈指之間,這些污濁的元氣就形成了一條條的光紋,深入這名白衫修士的血肉之中。
這名白衫修士體內的真元不斷涌動,似乎就要將這名白衫修士的身體炸開,但都被這四名麻衣修士的元氣死死鎮壓住。
啪!
這名白衫修士的膝蓋骨骼都無法承受這種力量,他整個人被四名麻衣修士壓制,重重跪倒在地。
他身前不遠處的惡障靈毒一陣翻湧,從四處不斷用來的蟲豸驟然感受到致命的危險般,又紛紛飛散,在這些蟲豸匯聚又消散之間,一道青色身影顯現出來。
這也是一名同樣的麻衣修士,山上包裹着同樣的青色靈光。
但此時,他身上的氣息卻是讓那些細小的沒有靈智的蟲豸都感到了深深的畏懼。
青木面具遮掩住了這名麻衣修士的面目,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出來,「三聖門下的家犬殺了三聖門下趨炎附勢的走狗,這是為什麼?」
白衫修士已經被鎮壓得連真元都無法流轉,但他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畏懼的神色,反而冷笑起來,「你又算什麼東西?那名自稱混亂大帝卻連偽聖都算不上,需要躲在別人的屍骨背後的無膽鼠類的弟子麼?」
「我是誰無所謂,哪怕在你的口中再不堪,我也是今日的勝者,你們中神洲的這些宗門不是一向推崇成王敗寇的道理麼?」青木面具後的聲音帶着濃厚的嘲諷意味。
這名麻衣修士說完那句話,略微停頓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然後接着說了下去,「你們這些在中神洲橫行的走狗,來到白骨洲里,是眼下這七寶古域裏有什麼你們志在必得的東西?」
白衫修士當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名麻衣修士,說道:「我雖然敗於你手,但你同樣會被我的同伴殺死。」
麻衣修士冷笑起來,「那也要他們比你們更聰明才有用。」
白衫修士不再說話。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和對方說話,就會暴露更多的信息。
麻衣修士也不再說話,那四名並非是活人的修士的手足不斷的收緊,這名白衫修士的身體裏響起無數的碎裂聲。
麻衣修士冷漠的看着這名白衫修士的死亡,他沒有設法去施術將這名白衫修士也變成他可以操控的屍體,因為他十分清楚這名白衫修士的驕傲在哪裏。
這些在中神洲被稱為絕修的修士都是真正煉獄般的修行中產生的怪物,他的法術用在這種怪物的身上,恐怕反而要遭受到強烈的精神反噬。
這名麻衣修士對這種白衫修士顯然有着很深的了解,甚至很有可能並非第一次交手,在這名白衫修士死亡之後,他甚至很快沒有很快的靠近這名白衫修士的身體,而是用了幾道法術,引來了七寶古域中更多的蟲豸。
這些蟲豸慢慢的吞噬了這名白衫修士的精氣和血肉,然後這名麻衣修士看到這些蟲豸紛紛死去,就連那些吞噬劇毒的血肉都不會死去的蟲豸也都在飛出不久之後紛紛爆開,成為一團團迷離的血霧。
它們死去產生的血霧引來了更多的蟲豸吞噬,然後這些吞噬了血霧的蟲豸也紛紛掉落死去。
更多的蟲豸不斷死去,這名白衫修士的精氣和血肉,在這些蟲豸的世界,就像是引起了一場小型的瘟疫。
即便是這名絕修已經變成了一堆散落的骸骨,但麻衣修士卻依舊沒有放棄警惕,一道道的輝光不斷在他的身前湧起,不斷落在這堆散落的骸骨上,至少施展了五種不同抹滅精神烙印和燃燒殘餘精氣的法術,這名麻衣修士才緩步上前,從這名絕修的法衣之中取出了那根金色的短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