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車,秦文玉把手中的玩偶交給了山崎敬人。
山崎敬人不明所以地接住了它,問道:「你做什麼?」
「把它帶去涉谷,投影到大屏幕上的事,交給你了。」
秦文玉語氣平靜得地說。
「啊?為什麼?」山崎敬人大聲問道:「還有,不要命令我!」
「這不是命令。」秦文玉注視着他的眼睛,「現在只有你能辦到這件事。」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不能去?」山崎的情緒很激動,看起來光是拿着這個玩偶就已經讓他開始不安了。
「這個玩偶第一次發動襲擊,是在三個小時前的飛機上,第二次是剛才的機場洗手間,間隔大概兩個半小時。」秦文玉看向佐藤明美,「佐藤小姐,從這裏出發到涉谷,大概需要多久?」
「快的話……一個小時零三十分鐘左右。」佐藤明美回答的同時,也終於明白了秦文玉的意思。
「原來如此,山崎先生,這件事就拜託你了,你拿着我的名片去涉谷,找到杜林大廈,見一位名叫鳩山美子的女士,我這裏會打電話通知她,她會協助你完成佈置的。」
「哈?憑什麼是我?」山崎敬人不滿地吼道。
「『灰』級詛咒的殺人間隔在兩個半小時以內,從這裏到涉谷需要至少一個半小時,如果現在不過去進行處理,它馬上就會甦醒過來。」秦文玉淡淡地說,「如果你可以和這個警察署里的警官溝通,讓他們交出一位姓小林的失蹤女士的資料,那佐藤小姐確實可以代替你去涉谷。」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能去?」
「我?」秦文玉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他。
人類在面對恐懼時,反應是很有趣的,山崎就是其中的一種典型,他其實並不是在對秦文玉或者佐藤明美發脾氣,他是在掩飾自己的恐懼。
「如果你也知道那位鬼小姐的具體長相,並從警官提供的人選中找出正確的那位,那我願意代替你去涉谷。」
秦文玉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他的疑問。
山崎敬人神情一滯,不再說話。
「山崎先生,我們沒時間了。」佐藤明美提醒道。
「我去就是。」山崎敬人捏着玩偶,手有些發抖,他上個月才捲入這個不幸的詛咒之中,這樣靜距離地握着一隻『鬼』,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非常不妙的體驗。
「希望你的推測是正確的,小子!」離開時,山崎敬人深深地看了秦文玉一眼。
誰能保證這種事會百分之百的正確呢?
這時,佐藤明美也掛斷了電話,她已經通知了那位涉谷的鳩山小姐,不過,她並沒有收起手機,而是繼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簡單地談了幾句後,佐藤明美放下手機,對秦文玉點點頭:「他讓我們先去旁邊的咖啡廳,一會兒他會從警察署里出來找我們。」
「嗯。」
兩人沒花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那家位於警察署周邊的咖啡廳,佐藤明美點了兩杯咖啡,兩人相對而坐,一時間沉默下來。
那位警官還沒來,在這個時間,佐藤明美這才有空閒真正地觀察一下,這位新來的異國年輕人。
他很聰明,也很冷靜,甚至稱得上是她所見過的,得知自己陷入詛咒後,還表現得最為平靜的人。
「秦先生……是來日本旅遊的嗎?」
佐藤明美打破了沉默。
「找人。」
秦文玉漠然地看着窗外,東京來往的車輛卷亂了漂浮的白色霧氣,如絲如縷地散在空中。
「朋友?」
「不算。」
秦文玉的目光從窗外移到她身上,「佐藤小姐是位單親母親嗎?」
佐藤明美詫異地瞪大了眼,情不自禁地說:「秦先生怎麼會知道?」
「感覺。也許因為我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吧。」
秦文玉隨口說道。
「秦先生不信任我嗎……」
佐藤明美低聲說道。
秦文玉微不可查地動了動眉頭,說:「是你的手告訴我的。」
「我的……手
第八章 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