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外,清坐在遮陽傘下,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
張語年則是被憂心忡忡的夏江不停地騷擾着。
「喂,你聽到了嗎?祭宴!我們是祭品!遺失之島是什麼?靈丸碼頭在哪裏?剛才那個神秘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我們大腦中出現的幻象?喂!」夏江猛地一拍桌子,「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害怕嗎?」
張語年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見秦文玉走了出來,他對秦文玉點了點頭。
秦文玉也點頭道:「可以出發了。」
他說完後,清也放下咖啡站了起來。
高橋卯月疑惑地看着他們三人,他們要去做什麼?
只見秦文玉走向她,說道:「伊吹醒來後麻煩你和雨宮把她安全地送回東京都,我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不同行了,再見。」
「你……」高橋卯月欲言又止。
夏江卻不是這種性子,她大罵道:「喂!你們兩個混蛋難道想把堂本慎平的案子丟給我一個人嗎?給我站住!」
張語年停下腳步,扭頭看着她:「以堂本慎平的行動力,如果不能提早做好準備,或者他自己歸案,根本沒希望抓住他,你也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去調查一下靈丸碼頭,明天或者後天我會聯繫你。」
說完,張語年打開車門,秦文玉和清婉去了後座,車輛發動後,很快就沒了蹤影。
「可惡……」
夏江雖然嘴上在生氣,但她的神情卻並沒有氣憤的樣子,相反,她鬆了一口氣。
突兀地被拖入祭宴那種匪夷所思的地方,絕大多數人都會難以接受,她要好上一些,因為一開始夏江就和張語年分在了一起。
而且從剛才張語年說的那些話來看,他打算和她一起行動,這讓夏江輕鬆了不少。
這倒不是說她打算把一切都交給張語年去處理,而是張語年的存在,讓夏江少了一些孤身一人的恐懼。
至少……還有那個傢伙在。
她這樣想着。
————
「清小姐也一起去嗎?」
張語年笑着看了一眼後視鏡,貌似無意地問道。
清婉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着車窗外。
秦文玉說道:「我的事她都知道,語年哥,無論祭宴還是我的身世,對她而言沒有秘密。」
張語年有些驚訝地看着後視鏡里的秦文玉,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是我冒昧了。」張語年說道。
秦文玉看了一眼身旁的清婉,她似乎興致不高。
「治療伊吹有弦對你造成了傷害嗎?」秦文玉想到了一種可能。
清婉的目光從窗外移回秦文玉身上,說:「我不是會傷害自己去拯救別人的人,我沒那麼高尚。」
「那你……」
清婉的眼睛從秦文玉和張語年的身上一掃而過,又看向窗外:「我只是覺得外面的風景比你們兩個好看,僅此而已。」
「哈哈,」張語年笑道:「清小姐真是有個性,清小姐的中文說得很好,不過似乎有些北方地區的口音,您在中國北方生活過嗎?」
張語年忽然提到的這個問題讓秦文玉略微上了心,他也早就注意到了。
如果一切是清說的那樣,他和她都是秦也收養的七個孤兒之一,那麼語言應該是秦也教的,就像秦文玉一樣,秦文玉說話的口音就偏南方,因為無論他還是張語年,亦或是秦也,都是南方人,但清婉的口音卻偏北方。
「我沒有去過中國,我的中文是另一個人教的,」清婉平靜地說,「我們叫他師先生,他來自中國,也許像你們說的那樣,他是北方人吧。」
清婉的回答讓秦文玉和張語年各自眉頭微皺。
秦文玉注意到的是「師先生」,師這個姓氏並不常見,巧合的是……祭宴之中有個人的名字就姓師,而且也是中國人。
師雲安,能面鳴泣。
他的面具本來是泣面,與羽生文心的笑面對應,後來在祭宴中出現了意外,面具異變,左哭右笑。
也許……師雲安和那位師先生有什麼關係?
第兩百二十章 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