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雲安看着秦文玉,一臉疑惑:「你在說什麼?」
師雲安聽到了秦文玉嘴裏無意念出的秦字,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
秦文玉搖搖頭,不願細說。
伊吹有弦今年二十四歲,也就是說,她是十年前被送到維納斯孤兒院去的。
而從大藏鄉那位村長的口中,他又曾得知了另一個消息。
十年前秦也曾經去過大藏鄉,而且……還去過那個詭異的洞。
也許在師雲安看起來有些牽強附會,但在秦文玉自己看來,能猜到這個秦字根本就不是巧合……因為他是先知道答案,然後猜出結果的。
他與秦也相處的時間不長,那個父親,總是往日本跑。
少有的幾段回憶中,就有那麼一次……
「臭小子,我可是特地趕在元宵節回來的,你怎麼還是喪着個臉?」
「……」
「看什麼呢?理理老爸啊!」
「……」
「那個?那叫猜燈謎,是咱們元宵節的傳統活動之一,走,過去看看!」
「笑口常開(打一年號)……哎呀真簡單,這不就是永樂嗎?」
「差點就黑了(打一字)……」
「哈哈,這個有意思,這是個鳥字!」
「對了,我這裏也有個燈謎,你聽着,半部春秋……打一字!知道是什麼嗎?」
「……」
「你小子是不是啞巴了?是秦!咱們的姓氏,秦姓!關二哥最愛讀的那本書,春秋!」
……
記憶熙熙攘攘,秦文玉甚至有些記不太清秦也的模樣了。
但來到日本,進入祭宴,遇到最近的這些事後。
秦文玉總覺得,他所見所遇所知的一切,都像是早已被安排好的。
那張明信片,把他引去了島根縣。
就算沒有在雪中被伊吹有弦撿到,他也會在出雲歷史博物館遇到她。
她就像是被安排好的某個角色,一直在那裏等待他的出現。
祭宴?面具?
那副面具放在出雲歷史博物院半年多了,根本就沒有出過任何事。
然而卻在他去過那裏之後,出事了。
伊吹有弦被卷進了祭宴中。
這樣一想,他根本就像是一把鑰匙,在激活着本已休止的詭異。
「喂,你們看,那是什麼?」
師雲安忽然說道。
羽生文心和秦文玉本來各自想着心事,聞言抬起頭,看向師雲安指的方向。
只見對面的桃山歌舞伎座,那棟建築的上方,一輪腥紅的月亮正懸在頂上,那紅色的月華,簡直就像從異次元淌出來的血水,令人心驚膽寒……
小崎能美為什麼會死?
三人喘着粗氣,肺部如同破損的風箱,吸進去的空氣都帶着一股血腥味。
但他們卻絲毫不敢放緩腳步。
柳生劍一的臉色很難看:「小崎能美和你們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她沒有停在通道入口的不遠處觀望,或者說,她沒有想到去最左邊那條通道這件事,可不可以理解為,進入通道深處,就會衍生出那隻鬼的分身進行追殺。」
信原管人還有些無法接受小崎能美死亡的事,儘管他早就安慰過自己,在祭宴中誰都有可能死去,每個人的死亡都是無法預估的,但剛才那樣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還是讓他的情緒產生了很大的起伏。
以至於,他並沒有對柳生劍一的推測做出反應。
反倒是伊吹有弦,她回答道:「能美小姐剛才是被追到岔道口來的,所以……那隻追她的鬼只可能出現在她選擇的通道的前方。」
「所以你的意思是,每條通道的深處其實都有一隻鬼?」柳生劍一問道。
「嗯……一開始它只在最左側通道發出聲音,並沒有追出來就可以解釋了,因為沒有必要……」伊吹有弦解釋道。
「可是……這樣的話,」信原管人終於恢復了一些,他努力地暫時拋開了負面情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