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龍出現的一瞬間,數位強大的人都有所感應,祝融詫異的看着天空,他感覺到什麼東西消失在九天之內,但仔細查看,卻又什麼都感覺不到。
長琴對於天地的感覺,比起祝融要敏感一些,他走了兩步,後面的人們都在嘈雜,並沒有感覺到天地間的變化,而攤位上,妘載愣愣的抬着頭,因為剛剛有什麼東西出現的那種感覺,妘載也感覺到了。
神人對於天地之內的變化,較為敏感,鍊氣士也是一樣。
北門成他們都注視着不知名的遙遠彼方。
「是龍。」
太子長琴說了一句,隨後看了一眼大家,覺得有些尷尬。
龍,山海之中,很多著名的神巫,鍊氣士,神人,天神,都有操蛇而踏龍的習慣,這些龍或為坐騎,或為夥伴,或為僕從,而龍的強度、種類也各不相同。
雖然少見,但還說不上讓人震驚,凡人驚訝是凡人的事情,就像是西遊記中,是個水溝裏面都有個龍王,這天下的龍種都不比蛇少了.....
而三代的時期,也就是重華,等到他成為舜帝之後,還會找到一個叫做董父的人,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豢龍氏,後來夏啟在山海中,幫他拉車的一堆龍,都是豢龍氏豢養的。
「應龍。」
北門成說出的兩個字,算是敲定了剛剛離去那「人」的身份。
他的語氣很輕,這裏不算妘載,外來的四個鍊氣士,有三個人都曾經和應龍同侍於黃帝。
應龍,算得上黃帝手下鼎鼎有名的神人了,說是神人而不稱天神,神獸,是因為北門成他們到底是不明白,該怎麼算他這個「種類」。
說他是人,他真身是條龍;說他是獸,他卻又有人的形態;說他是天神,他又不太具備正常天神的格位.....
像是神、人、獸三者的融合體。
姑且只以神人稱之了。
《四庫全書》中囈語應龍有托天垂雲,重開天地的力量;《全唐文》中,言應龍開闢了世人所居住的大地,是「應龍辟壤致宅土,天之祚聖,復在於茲」。
《廣博物志》則說應龍「角浪凹峭,龍之雄也;角靡浪平,龍之雌也。」應龍變化萬千,有時候以男身顯化,則是持金斧黃鉞的英俊男人;如果是以女身現世,那就是「納徵」之後的新娘姿態出現,也就是「朱衣戴纓」。
所謂戴纓,即古代嫁娶禮儀中,納徵(下聘禮)之後,女方要舉行的一個小儀式,在頭上綁一個彩色帶子,表示自己已經人有所屬.....
姑且如此說,應龍化為人形,不男不女,卻也可以說可男可女....
而在黃帝時期顯化的這位應龍,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赤松子的同行雨師,他顯然是以男人的姿態出現在世間的,並且從後來大禹治水時候的情況來看,應龍依舊是男相。
「驚動了應龍,者還不至於吧?」
鍊氣士們都在嘀咕,幾位鍊氣士都認識應龍,但是應龍殺死蚩尤與夸父之後,應該就在南方沉眠,僅僅是一個農貿市場,張宏吃一塊豆腐而已,就能把應龍驚動?
北門成倒是想到了原因,琢磨着,估計是因為赤松子在影響南方水汽的緣故。
.........
對於此時的應龍來說,他醒來的時間並不長久,而這個南方的變化,卻讓他有些陌生。
最近幾年的南方,三苗的雨師接羅,嶺南的雨師商羊,加上西大荒的雨師赤松子,三方在大塘之野亂打軍體拳,導致風雨不調。
同時,還有因因乎與吼天氏互干,導致風暴潮汐消失,大風暴席捲整個南大荒。
又恰逢大江洪水,滔天之浪席捲東南,以至於陰雨連綿大雨擴散七十日不停。
然後雨雲被赤松子調走一部分,又被妘載驅散了一部分,造成局部地區晴天,加上最近和胥敖國的打仗,意而子和赤松子起風呼雨,喚霧動光,亂震大江.....
各種反常的現象,讓應龍最終醒了過來。
一群雨師在自己的地盤上無法無天,不收拾一頓,這還得了!
難南方的民眾,不都被你們搞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