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看着自己老爹在那裏一副包工頭的作派,走過去喊了一聲,崇伯回過頭來,大吃一驚。
臥槽!自己兒子怎麼出現在面前了?
崇伯愣了一會,然後感慨了一聲:「這幹活干多了都干出幻覺來了,最近還是要早點睡覺啊……」
文命:「阿父是我啊……」
崇伯:「這幻覺也太真實了,我還能聽到我兒子喊我阿父。」
祝融:「那好像真是你兒子。」
崇伯聽了這句話,連續睜開閉上幾次眼睛,走到文命面前,上摸下摸,而後面色劇變!
「文命!真是你啊!你……你怎麼……你也被流放了嗎!」
文命:「阿父,我……」
「天帝怎能如此待我啊!」
崇伯張口就來,整的文命一頭霧水,連忙道:「不,不是被流放!阿父我……」
崇伯面色頓時陡變!
「不是被流放,難道你是自己逃出來的,有崇氏是不是被四帝給,中原是不是已經淪陷……」
文命:不,「阿父你聽我說……」
「不?」
崇伯面色微微蒼白起來:「先說壞消息,阿父承受得了。」
文命:「……共工說你是個癲子。」
好傢夥,一提共工崇伯就不迷糊了,面色迅速從蒼白轉為紅潤,怒氣值瞬間抵達五十點。
「他敢罵我!」
崇伯震怒不已,共工這狗東西,現在自己被流放了,他是越來越囂張了。
文命立刻插嘴,趕快把自己來南方的原因解釋了一遍,並且和自己為什麼出現在大防洪城,以及之前五天和妘載進行學習的事情,都全部告訴了崇伯。
「共工居然讓你去治那片水域……砥柱山前後三百里河川,那確實不好治。」
「這傢伙,是公報私仇,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徹底把司空這個位置變成他的東西啊!」
聽說四帝已經要和天帝挑明白,崇伯也不免感慨,真正變天的時候已經到了!
今晚都不要睡,大的藥來了!
共工讓文命治理這條河道,就是認定憑文命的技術水平,根本不可能把這條河道治理完善,所以只要文命治理不善,共工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表示「連這個都治不好,你退群吧」。
如此如此,可以如願以償把有崇氏的人趕出治水圈子,然後再對懸于氏,方胡氏等忠於有崇的部落,進行拉攏分化,打造自己的水利邦國。
崇伯聽完文命的分析,認真點頭:「我兒已經長大,能看出很多事情了!共張三之心,路人皆知矣!」
文命一愣,共張三是個什麼稱呼。
甲骨文時代,有些文字形狀很有意思,譬如工字,其實是一個丅加上一個口。
而壬字則是工字的模樣。
所以稱共工叫做孔壬,別名為張三(確信)。
文命都不用想,自己老爹滿口瞎話,這腦子和嘴巴完全脫節的情況,肯定是和妘載待久了被傳染的。
老爹你不要拿來主義啊!不要什麼話都學啊好不好!
不過崇伯表示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表達方式變化是很正常的,人就是在不斷學習中進步的。
「既然你來了南方,那就好好學習,正好,大防洪城已經進入第一階段的驗收工作,我帶着你們,走一趟全部的第一階段主體區域,讓你看看,這座巨城的厲害!」
崇伯說到這裏,也是面色略有激動:「真沒想到,我到了這樣的年紀,還能主持修築如此巨大的,如此恢宏雄壯的水利設施!」
「這是人族偉大的奇觀,是人族矗立在天地河山中的碑石!當它徹底完工的時候,大江之水的咆哮聲,將化為讚頌南方豐饒的歌謠!」
不過他又略顯失落:「可惜,可惜,這座巨城,卻不能用在大河之岸,而如果距離大河太遠,這座大城又會失去治水的功效,淪為一座尋常的城。」
文命問道:「原來,真沒有辦法用在大河邊上麼。」
崇伯連續嘆息了幾聲,很快招呼叔均過來,讓他準備好,和自己一起去接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