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山都神意氣風發,把赤松子丟在了洞穴里。
地猶氏的巫師大為驚訝,因為山都神最近出去就是吃癟,沒想到這次偷襲,居然真的給他得手了?
而面對地猶氏巫師的不解,山都神表示,小老頭你見識的還是太少,你以為勞資是什麼人啊,勞資可是這個地方的神靈!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難道還抓不住嗎!
勞資可是神啊!是你的上司,你還想不想晉升大巫了?
單殺一個老頭有什麼不對勁的?嗯!
地猶氏巫師頓時一通猴屁拍過去,大概意思就是您最棒,您最牛,您是光您是電您是唯一的神話。
這下子就很舒服。
山都神獰笑,嘴裂開來,而赤松子則是很好奇的看着這裏的一切。
赤松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腐朽且渾濁,沒有了紋路的圖騰。
「這是誰的圖騰?」
赤松子好奇的詢問地猶氏的巫師,而地猶氏的巫師皺眉:「你只是一個俘虜,哪裏那麼多話!」
赤松子笑:「誒呀,我都這麼老了,你還怕什麼哪,反正我也要死了,我又沒來過你們部族,你多說點,我死了之後如果魂歸星空,遇到我以前那些先死的老朋友,也好和他們吹吹牛啊。」
地猶氏的巫師:「你今年多大了?」
赤松子:「八,八十。」
地猶氏的巫師一聽,得,快入土的老傢伙,也差不多吧,反正接下來,山都神要麼是拿這個老頭當做人質,要麼就是直接把這個老頭剝皮拆骨以泄憤,然後把人皮掛出去給南方諸野的部族看,算是羞辱與挑釁。
當然,南方諸部不會輕易來到天壁山,畢竟這裏的天氣實在是無常,而且是瘴癘之地,森林中很多地方依舊漂浮着瘴氣,雖然散不出去,但是外人要經過也十分困難。
「那是以前從東山來到這裏的一個怪物。」
地猶氏的巫師隨口和赤松子解釋,赤松子道:「這個是牛圖騰,不過已經看不清楚了,不是我說你們啊,這個圖騰怎麼不弄的乾淨一點」
「乾淨?這個圖騰里的東西,已經死了。」
地猶氏的巫師道:「這種怪物,也自號曰神,是東山系中,太山下的『蜚』,它行經有草木的地方,草木就枯死,行經有水的地方,水流就乾涸,一出現天下就會發生大瘟疫,乃是往古災難之神的子孫神。」
山海中,這玩意一般和另外兩個傢伙並稱為「三災」,也就是蜮、蜚,鴝鵒,當三者齊齊出現的時候,代表這個地方要發生特大災害,一般什麼隕石啊,山洪啊,瘟疫啊,通古斯大爆炸啊
蜚,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蜚之為名,體似無害,所經枯竭,甚於鴆厲,萬物斯懼,思爾遐逝。
說起來,這傢伙可以算是尤侯的二大爺
赤松子聽完了這個圖騰的情況,表示很吃驚,這種怪物神靈,怎麼會被一隻猢猻給吃了?
尤侯的二大爺居然被山都神吃了?
當然,在更加仔細的了解之後,赤松子懂了,原來是這個圖騰庇護的部族也是戰敗系的部族,他們從東山系遷徙過來,然而卻因為遇上大水而被沖滅,那一年,正好是中原共工治水的最後一年。
而大水,也是從西南方向衝過來的,和上次的西南大水是一樣的。
那幾年南方大水特別厲害,中原的話,也因為堵塞過頭而導致決堤,最後自然是又有許多部族被沖死,不管是南方北方都是一樣,好在那一年共工也算是硬氣,直接使了個百丈真身的招式,自己攔在了河道前面,好歹把損失降低了許多。
當然,根據事後許多當事人的回憶,共工突然暴走可能不是因為硬氣或者是擔憂百姓,純粹是因為治水治了這麼多年,大水依舊不給他面子,於是自己腦子一熱,就上頭髮火了
是的,那一年,北方被他保了不少土地,但是剩下的水全都向南方衝過去了,於是淮水水系變成了大河的形狀,被不可描述的
所以那一年,生活在中原地區的部族,大部分都漂在水裏。
我知道生存艱難,可這他媽也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