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原的一切準備都已經就緒,工廠火力全開,建設的進度條每天都在上漲,洪州的其他首領也在妘載等幾位大首領的安排下,對三苗的流民開始進行有條不紊的接管。
比較難受的是登記處的負責人,他們每天都要登記很多來自洞庭湖的三苗人,這裏面既有勞改犯,也有聽信了阿載的讒言,而跑到洪州來謀取生路的人,還有一批則是當初臨陣倒戈投靠到洪州來的三苗部落。
像是奔雲部落等一幹部落民眾,他們在戰場上向洪州投誠,如今正等待安置,土地當然是不缺的,雖然質量有高有低,但登記處的人按照在戰場上進行的貢獻,來確定所獲得土地的優劣,大部分的原苗民部落並無異議。
不單單是以實力為尊,你的拳頭大,所以你的貢獻突出,故而得到的東西就好,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這一次戰場上,除去奔雲部落是主動來投,其他的部落可以說都是被打服的,現在他們倒是覺得這個投降這麼快還是有好處的,看看,不僅不用當勞改犯,而且還能分配到土地。
這些情況,自然也被其他的勞改犯苗民所看在眼裏,有人嘆息,非常鄙夷:「在戰爭之中背棄了自己的祖先,離開了自己的君王,只是被對方稍加壓迫便降服,這樣毫無骨氣的人,也能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分到自由的財產,這真是荒誕啊。」
那人話剛說完,就被邊上的同伴們制止了,捂住了他的口,表示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這種話里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把握住的,刪了讓我發
「這話可不能亂講,要講也要大家一起提意見,我聽說洪州的勞改犯也能對政策表達不滿,當然只有建議權,別人聽不聽是別人的事情,但是這種現象,我覺得我們應該告訴那些洪州的首領。」
這些苗民很不服氣,他們有些騷動,很快等到了執法的洪州戰士團,有苗民對這些戰士團提出意見,表示這些人毫無骨氣,你們分給他們土地和生產工具,雖然並沒有給予他們實質的財貨,但是他們依舊能憑藉他們的雙手得到想獲得的東西,然後過上開開心心的小日子。
洪州的戰士們聽了頓時就大笑起來:
「難道我們不嘉獎投誠的人,而是要嘉獎你們這些死戰頑抗的人嗎?我們敬佩你們的精神,但你們落到我們手裏,我們可不敢對你們太好!」
那些三苗的,戴着枷鎖的戰士們怒道:「落到了敵人的手裏,我們本就沒想着能過得好,說得難聽,我們最後也是為了留下一條命,但這些人,他們既沒有死戰的勇氣,又沒有對君主的忠誠,如果人人都像是他們這樣,那就像是被風吹的野草,哪邊強大,他們就向哪邊傾倒!」
「這是沒有立足的骨頭,所以草才容易彎曲,人不能這樣,洪州人不是自詡仁義道德的標杆麼,怎麼能容許這些投機取巧,毫無忠誠可言的人獲得上好的土地,得到富饒的財貨呢?」
三苗戰士們的抗議,很快就傳了出去,洪州軍團的戰士長們聽了,居然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他們告訴這些三苗戰士,這個意見,他們會向上面的大首領們報告的。
而那些投誠的人則臉色變了,有人怒視着這些曾經的同胞,大聲的呼喊:「這些人跟隨着愚蠢的君主,所以吃了很多的敗仗,死了很多的同伴,我們也曾跟隨那愚蠢的君主,所以才會被打敗,如今我們跟隨睿智的君主,又怎麼會再背棄睿智者而投靠愚蠢者呢!」
「不過是你們見不得我們過得好罷了,人總是這樣,在過去的時代,大部落的人看不起小部落的人,也見不得小部落過的舒服,一旦小部落衣食無憂,大部落的人那是一定要去討伐與掠奪的!」
「我們不想無謂的死去,所以才投誠,而且分給土地是之前投靠時許下的承諾,我們正是知道洪州人守信用,講仁德,所以才會真心投靠!」
「如果一個邦國,不講信用與仁德,面對投靠過去的勇士,進行關押與拘禁,亦或是打壓與排斥,發生了這種事情,才會變成你所說的牆頭草,大家都是為了活命,你們要是不怕死,也就死在巴陵城前,沖炮而亡了,我們當時看到有人這麼做了,你們呢?」
這一番話同樣有理有據,那些三苗的勞改戰士們,則是面色猛然漲紅,怒氣大發。
苗民這裏爆發了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