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白賴床,叫她起床,她哼哼唧唧,說自己生病了,但是額頭並不燙,說是小肚子疼,不是想拉粑粑。
張嘆忙活一陣,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要是榴榴在就好了,提着她的急救箱來給小白看看,有沒有病一看就能被看出來。
姜老師說不用管小白,仿佛一點也不擔心小白的「病情」。
張嘆說:「別不是昨晚喝多了果汁,肚子受了涼。」
姜老師說:「不是的,你不用擔心,過會兒她就好了。」
她說的那麼篤定,張嘆不好懷疑,只能選擇相信。
姜老師來到床邊,告訴藏在被子裏哼唧的小白說:「張老闆說了,今天不走,所以小白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吧。」
被子裏的哼唧聲立刻停了,過了一會會,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伸出一個小腦袋,西瓜頭頭蓬鬆的像藏了一顆深水炸彈似的。
「不走嗎?」
「不走。」
「啥子時候走呢?」
「明天吧,你肚子不疼了?」
「……哎呦~~我的小肚肚好疼喲,是不是有了小寶寶吖?」
小白哼哼唧唧,又倒下了,在床上翻滾,不過這回不是疼的,而是和狗子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打滾一個德性。
姜老師出去和張嘆吃早餐,小白本着演戲要演全套的原則,決定再躺一會兒,不然不好像張老闆交代。忽然窗外傳來小朋友的說話聲,而且不止兩個,是好幾個。
小白爬起來,站在床上從窗戶往外看,看到村裏的幾個小朋友出現在她家的院子裏,在昨晚放煙花的地方打轉,撿拾地上的煙花殼殼,議論紛紛,昨晚大家看到的煙花就是從這裏飛上天的。
「小盆友們,小盆友們——」小白在窗口揮手。
「小白你的頭頭怎麼了?你是不是燙頭髮了?」一個小女生驚奇地打量她的髮型。
小白擼了擼蓬鬆的頭髮,得意地說這是最可愛的新髮型,闊愛慘嘮。
窗戶外的小盆友們都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可愛法?
「煙花好看嗎?」小白問。
小盆友們都說好看。
「我的頭頭好看嗎?」
小盆友只看不評論。
「我的頭頭和煙花一樣好看,外面的小娃娃都是勒個樣子。」
小盆友又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髮型,旋即有個懂事的小朋友說,他媽媽燙了一個獅子頭,據說也是外面大家都喜歡的髮型。
看樣子,小白現在的髮型也是這個道理。他們不懂,但不代表她不可愛。
張嘆出現在臥室門口說:「起床吃了早飯再和大家說話不更好嗎?而且你的小夥伴們等會兒要去摘柿子,你要是想去的話,還不快起床?」
小白一聽,頓時精神抖擻,跳下床,衝到院子裏,咚咚咚壓水刷牙洗臉,滿嘴的泡沫還不忘同時和小盆友們聊天。
很快,小白從院子裏衝進屋,端起自己的小碗就吃。張嘆和姜老師同時看向她。
「住啥子嘛?」
「你肚肚不疼了?」
「好了呢,好神奇喲。」
「那是真的神奇。」
「額呵呵呵~~」
「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外頭的娃娃都是這樣的呢。」
「外頭的哪個娃娃是這樣的?」
小白這才想起,眼前這是張老闆,不是外頭院子裏那些傻乎乎的瓜娃子,於是只能坦白,她睡成了這個樣子,抓不好。
姜老師說要用水打濕了梳理,小白搖頭,她可沒時間,她吃完了早飯還要趕去和小朋友們摘柿子呢,要是偷就更刺激了。
她站在院子裏朝另一頭的墩子家大喊:「墩子——快來,我們去偷,去摘柿子!!!」
話音落下,只見一個小身影飛一樣從灌木叢中沖了出來,出現在田埂上,一個沒踩實,翻進了旁邊的田野里,引起這頭小山坡上的小朋友們陣陣驚呼,但旋即那道小身影又出現了,沿着田埂飛奔而來……墩子到了,氣喘吁吁,身上還有泥巴。
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