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吵吵鬧鬧,孟程程哭的傷心,張嘆在三樓都聽到了,出門來看看,正好見到小白一路小跑,跟着她舅媽出了學園,轉個彎,鑽進夜色里,消失在圍牆外頭。
「怎麼了這是?怎麼哭的這麼傷心?」張嘆問道,孟程程是個愛哭鬼,但一般是嚶嚶嚶,不像現在這麼嚎啕大哭。
「她爸爸還沒來……」小柳老師解釋道,其中還有小白的因素,有小白陪着的話,孟程程應該會好很多。
江濱陪在孟程程身邊,給她擦眼淚,時不時拍拍小腦袋,拍拍後背,擔心她哭噎了,把小柳老師要做的事情做了,像個稱職的大哥哥。
鐺鐺鐺~~~~
零點的鐘聲在學園裏飄蕩,孟程程的爸爸孟廣新踩着鐘聲趕來,風塵僕僕。
見到張嘆和小柳老師都在,女兒乖乖地在看電視,深深地鬆了口氣,還離着五六米遠,就忙着給張嘆和小柳老師鞠躬道歉,解釋來晚的原因,工作拖班了。
「爸爸~~」
孟程程聽到聲音,看到是他,一掃臉上的難過,歡快地喊了一聲,撲了過去。
孟廣新丟掉工作包,有些費勁地蹲下胖乎乎的身體,把孟程程抱在懷裏,滿是汗與油漬的臉上放光,疲倦一掃而光。
「程程有沒有聽話?」
「……我哭了。」
孟程程趴在爸爸的懷裏,給他擦汗。
孟廣新笑呵呵地抱着她,摸摸小腦袋,向張嘆和小柳老師表示感謝。
「我帶程程回家,謝謝你們。」
「客氣了。」
「拜拜程程。」
孟廣新再次費勁地彎腰,把工作包撿起來,抱着孟程程,一邊講故事,一邊離開。
張嘆和小柳老師目送他們騎上小電驢,消失在夜色里。
現在,整個學園就只剩下兩個小朋友,一個是小米,她已經睡着了,在小柳老師的房間,可以不計,另一個是學園裏最大的小男孩,8歲的江濱。
見張嘆和小柳老師同時看過來,他捏了捏手掌心,說:「老師你們去睡吧,我不怕,我自己在這裏等爸爸。」
小柳老師說:「那怎麼行。」
江濱的爸爸一般11點左右就會來接人,但是今天已經晚了一個多小時,比孟程程的爸爸還晚。
「小柳老師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裏陪江濱。」張嘆說道,已經這麼晚了,小柳老師忙了一晚上,臉上掩飾不住疲倦。
小柳老師堅決不肯,張嘆是她老闆,這是她的工作,怎麼能讓老闆代替她工作。
嘀嘀嘀~~~~~
院子裏傳來小電驢的喇叭聲。
江濱一蹦而起,往窗外望去,高興地說:「老師,是我爸爸來了,我走啦,拜拜。」
他飛快地跑下樓。
「慢點,別摔跤了。」小柳老師不放心地叮囑。
張嘆是第一次見江濱的爸爸,這是一個瘦削的男人,戴着安全帽,身穿藍白相間的小馬甲,和今天幫他開車回家的代駕一個裝束。
終於把所有小朋友安全送走,這一晚學園的工作終於結束,張嘆和小柳老師互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張嘆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上班,忽然看到客廳茶几上的魚肚玻璃瓶,裏面趴着一隻黑乎乎的小東西,是知了。
他想了想,顧不上小白會不會哭,把瓶子裏的知了放了。
若是這樣關在瓶子裏一整天,他擔心會死。
知了振翅起飛,卻掉落在地,緩了緩,再次起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歪歪斜斜飛行軌跡,落在陽台外的桑樹上。
張嘆來到公司,有人比他更早,是薑蓉。
「老大,你來了,給你泡好茶了,請喝。」薑蓉笑眯眯地送上服務。
「你這是?」張嘆疑惑地問。
薑蓉:「哈哈,我現在要跟組啊,我已經不是評估小組的了,而是《倒霉熊》劇組的一員,所以當然要跟着你辦公,方便隨叫隨到嘛。」
張嘆見她已經自來熟地在辦公室里找好了自己的位置,這間辦公室有25平,可以坐4個人。
「老大
45、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