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倒是想對付,可是郤犨和郤至在封地,郤氏的大軍也已經集結……」
趙氏是怎麼一夜之間沒的?
不就是主事人被召集到「下宮」,一下子全部幹掉,導致趙氏群龍無首,再被輕易的收拾掉嘛!
現在郤犨和郤至並不在「新田」。
尤其是郤氏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
只是光幹掉郤錡,只會讓郤氏全面爆發。
到時候,晉國就要陷入極大的內亂了。
另外,郤錡莽歸莽,好像不容易騙來宮城?
國君情不自禁地看向欒書,心想:「一旦寡人殺死郤錡,欒書會不會跟郤氏開戰?」
他不是那麼了解欒書,也談不上喜歡欒書,並且知道欒書對權力的欲望很強。
要是郤氏被收拾了。
欒氏會怎麼樣?
這個是國君必須思考進去的。
「罷了。」國君自嘲地一笑,對眾人說道:「寡人雖為君。然,國中內外事,非寡人可獨斷。」
聽到那句話的人,沒誰跳出去。
晉國不就是這樣嗎?
國君被眾「卿」壓制。
對貴族階層來說,其實這個是挺好的事情。
真讓國君成為一言九鼎的人物,眾貴族還不樂意呢!
祁奚覺得自己該說兩句,直挺腰杆行禮說道:「君上即位不久,國中事務尚不熟悉,內外事交由眾『卿』,有何不可?」
國君要不是知道祁奚站在自己這邊……,或者說站在公族一邊,聽了那話會跳腳。
然而,事實卻是祁奚站在自己這一邊,只是他無法擺脫公族的身份而已。
智罃說道:「君上如若無事,臣等告退?」
誰樂意聽國君倒苦水啊!
現在的情況頗為詭異,沒人想再多生事端。
國君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示意想走的,馬上就能走。
韓厥率先站起來,對國君行了一禮,沒搭理任何人,邁步離去。
第二個站在起來的是欒書,同樣沒忘記向國君行禮,走前看了中行偃一眼。
最先說想走的智罃卻是留在原位沒動彈。
那些中等貴族,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別向國君行禮告辭。
呂武現在是「閽衛」,屬於想走都走不掉的那種。
等待想走的已經走了,現場留下的「卿」只剩下中行偃和智罃,還有呂武以及士匄、祁奚。
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詭異而又安靜的氣氛保持了將近一刻鐘,還是國君最先受不了。
「諸位留下必是有事。有何事,且道來。」國君看上去有些百般無聊。
士匄早就受不了,大聲說道:「君上,郤錡辱我范氏太甚!」
國君差點蹦起來,止住站起來的衝動,很是假惺惺地問:「為何如此說?」
士匄也就將郤錡的一些表現說出來,講述的時候一副暴怒又委屈的模樣。
國君不斷「嗯嗯」,「哦哦」,期間還一直在點頭,聽完很是無奈地說:「上軍將且不將寡人放在眼中,寡人奈何?」
這還是國君第一次這麼公明正大地表態。
他說着,還比較希冀地看着士匄,想看看范氏能不能站在他這一邊。
士匄卻是收斂怒氣,坐回去不再吭聲。
這樣的發展讓國君失望又氣憤,臉色也就變得比較不好看。
「君上,此次伐鄭,楚國必然出兵救援鄭國。」智罃好像根本沒看到之前發生了什麼,自顧自往下繼續說道:「臣所知,宋國大敗不久,其餘列國只願伐鄭,不願與楚國抗衡。」
國君對這個話題好像根本不感興趣,比較隨意地說:「寡人已決意親自率軍南下。寡人能擊敗楚國一次,便能擊敗第二次。」
「君上,國內欒氏與郤氏勢同水火。中軍南下,元帥豈敢抽空欒氏兵力?單以中行氏,一『師』已是極限。」智罃看向中行偃。
都是別出,中行氏不像智氏的實力那般雄厚。
就如同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