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吶~~~
那是近萬身穿鐵甲的士兵排成方陣,以智朔看呂武的角度,成為了呂武的背景牆,陽光照射之下的反射,與呂武身上甲片形成的輝映啊!
戰場上,吶喊聲交織成為一片。
呂武所在的這一面城牆,已經有多輛攻城車成功抵在城牆上。
這種攻城車並不是衝車。
也就是說,它們並不是被拿來撞擊城門用的。
它的主要材料當然是木頭,總體結構就像一個尖頂木屋形,主建築物裏面「z」字梯,下面裝有八輪,後側有一個傾斜狀的反斜面,士兵能夠踩着斜面的階梯直登車頂。
外面蒙着牛皮或羊皮,以防備守軍的箭矢或檑木、石塊破壞。
為了防止火攻,呂武還命人在攻城車澆上了泥漿。
現在的人,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玩意?
不對,老呂家的一些士兵倒是見過那麼一兩次。
不是在外面,是他們值崗時,在自家的地盤見過。
那是呂武總需要一再試驗。
畢竟,藍圖是一回事,造出來才是最實在的。
有了實物之後,什麼地方不對勁,或是需要改良,也好有更直觀的操作。
現在,一輛又一輛攻城車靠向城牆。
離得足夠近之後,站在頂層的士兵將踏板放下。
踏板前方有咬鈎,一旦放下就能勾住女牆,使之形成一種固定。
欒氏的守軍哪裏見識過這種怪物?
再來是,攻城戰發生得極少。
欒氏守軍嘗試拿火箭射,拿石頭和檑木砸。
火箭射中蒙皮,只是熏黑了蒙皮上的那一層泥漿,無法再立寸功。
石頭和檑木砸在攻城車上面,只是聽了個響。
當踏板被放下的剎那,陰氏的甲士一手握着戰劍,另一隻手舉着盾牌沖了出來。
看到攻城車這種「怪物」被嚇了個不輕的欒氏士兵,再看到「怪物」裏面湧出來甲士,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欒武在大聲鼓舞士氣。
然而,沒有用。
城池的城牆先是給予了欒氏守軍勇氣,卻是在大股大股敵軍攻上城牆之後,信心喪失了。
他們倒不至於立刻就投降。
現在還不是「帝國時代」,誰家的士兵就是屬於自家。
除非是頂頭上司投降,要不然底下的士兵要麼逃跑,要麼就是堅持到底。
會出現轉身逃跑的現象,說明不是每一個士兵都死硬到底。
其實是,作為士兵是沒有單獨投降的資格。
聽着有點搞笑,但是絕對的事實,也是春秋的一種規則。
在統兵將領的領導下投降,好歹還能成為奴隸。
一旦士兵私自投降,迎接他們的命運是被梟首。
「『長子』非堅城,其內守軍不足七千,需對戰四面之敵,攻之易也。」呂武講得很風輕雲淡,得意的嘴臉太過明顯。
那些話從耳朵進入到腦海,智朔聽着有一種濃濃的炫耀意味。
智氏在攻打「溫」地,面對的城池跟「長子」在規格上其實差不多,有區別也只是四個「師」打不滿編的郤氏三個「師」。
郤氏的三個「師」之所以沒滿編,主要是野外打了兩波,後面倉促撤入城池,「溫」地被智氏和眾多中小貴族聯軍包圍之後,郤氏無法再獲得援軍。
結果是,智朔率軍攻打「溫」這座城池將近一個月,只是成功地登城兩次,很快又被趕了下來,損失兵力超過四千。
他意識到繼續死磕下去,哪怕最終能將「溫」攻下,己方少說也要再填進去一萬士兵,將部隊交給程鄭,自己來找呂武尋求幫助了。
如果士弱沒來的話,智朔早就將過來的緣由說出來。
畢竟,智朔與呂武的交情就在那裏,用什麼樣的代價來換取想要的東西,超大概率不會被拒絕,只是付出的代價多大而已。
多一家來競爭就有點不一樣了。
智朔才不願意在士弱面前丟臉,也怕多了一家,導致需